至于史燕,更是不用多说,此人见钱眼开,见利忘义,为了钱什么事情都敢做,按理说该是嫌疑最大的家伙才对。
另外两人,一个娴熟弓马,一个炸药了得,按理说都是小道之人,但花羿有家有业,为了儿子这才甘愿行险,漂泊到这无名荒岛之中,本就是为钱为利而来,能说的上什么品格高尚不成,至于那个铁面行踪鬼鬼祟祟,之前犹犹豫豫,偏偏废话最多,嫌疑难道还少了。
他心中思量,己方已不知不觉的少了一人,正是那个铁面,东方未明一拍大腿,说道:“我记起来了,这人乃是无影棍游进,先前跟他会面之时,他戴了一个铁皮面具,因此我始终没认出来他,适才有人欺进身来,与我这阴阳铁棍一碰,这才想起来这人的功夫,原来也是铁棒上的,先前会过的家伙。”
史义也道:“先前在洞庭湖上,我去寻他帮忙,他一口答允,却说要准备一些硝石材料,这才肯最后归队,想不到竟是奸细,真是可恨,可恼。”
东方未明摇头道:“他是奸细,也得怪咱们识人不明,但若是没这恶贼相助,连回廊的入口都找不到,到头来也只怕是一无所获了。”
他这么说,其实是还是不想让史义懊恼,毕竟这等身外财,能发笔横财固然是好,不然也没什么可惜,更何况各人都私藏了不少财宝,金银分量太重,不易携带,旁的东西可就没那么客气了呢,连东方未明还都藏了几块沉甸甸的绢布,虽然值不了什么钱,但总好过一无所获。
至于史燕她可是鉴宝的大行家,哪个值钱更是一望可知,顺手摸几个缅甸猫眼,随便顺几只秦汉时期的扳指,价值可远在那些黄白之物之上,就连蓝婷也是拿了不少宝物,其余的几人难道会有客气,说来说去,还是东方未明亏得很了。
可眼下最要紧的还是回去,史义更是心中着急,既然东厂的家伙能找到这里,那么回程的坐船势必也被霸占,这么一来岂非要终身困于荒岛之中,纵然将那铁面游进骂上千遍,却又有什么用处。
但还没穿过隧道,便听得一阵巨响,原来这个游进当真歹毒,逃走之时,还将后路堵死,眼下众人是被困在洞中,进也进不得,退也退不得,岂非要活活饿死。
花羿往上一瞧,见只有翻山而去,凭自己的本事勉强可以做到,唯一缺的就是落脚之处,心中已有计较,对史义道:“史兄,你能将我之前射出去的箭取回来吗?要是有那些箭,咱们就能翻山越过。”
史义正自焦躁,听到他这话,还以为他说的是风凉话,不由得甚是恼怒,可琢磨几遍,似乎可行,但他们来时架的这座箭梯,本就没做收回的打算,箭杆插入山壁,已没入了一半,说要拔将出来,那真是谈何容易。
可既然存了指望,史义也就当仁不让,缓缓跃上伸手去拔其余的箭矢,本来颇具指望,奈何这光溜溜的山壁上,全无着手之处,史义一个失闪,竟从万丈悬崖上坠落,危急之际,还是花羿早有准备,在史义落脚之处,抢先射了一箭,这一箭正好射中他落脚之所,虽然箭尖无法击穿山壁,却能将史义的身子稍有凭借之处,史义脚尖在箭腰一点,随即双手死命攀住山壁,东方未明等人大惊,手头却无绳索之类的玩意,只能解开长衫,撕成布条这么结个绳子,缓缓的将史义吊了上来。
可如此一来,想要拔下这些箭矢,那可万分难能了,除了要有极高明的外加功夫,掌力也是丝毫不能差了,不然箭矢没能拔下来,反而累得自己坠了下来,好在已有这条用衣服结成的绳索,倒可多了些指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