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抓我是为了高考泄题的那件案子吧？”
“没错，的确是我做的，从头到尾都是我一个人做的……”
但出乎意外的是，他将所有罪责全都扛在了自己肩膀上，说所有事情都是他一个人策划并且找人实施，石良玉的半个字都没有提到。
而且非常清楚地将具体实施的过程，以及每年的收入、分账各种都说得非常详细。
一切都是那么的顺畅，就好像是提前准备好的一般，就连曾硕都找不到丝毫漏洞。
重生以来，曾硕从来没有过此刻的这种感觉，就好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根本无法受力。
明知道这件事情背后的主使者就是石良玉，可证据链却是无法指向他。
“谭舒扬，你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曾硕皱着眉询问。
实在是想不通，既然家人已经出国，他为什么还要帮石良玉抗下所有罪名？
难道两人之间还有其他交易不成？
“什么目的？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谭舒扬笑着摇头，好像真的听不懂一样。
可以看得出来，他早就给自己做好了心理建设，想到了所有完美应对的方案。
曾硕见状直截了当地问道：“石良玉！你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帮他扛下所有的罪名，到底是为了什么？”
“石良玉是谁，我不认识？”谭舒扬脸上依旧挂着笑。
只不过他现在的笑容落在曾硕和陈庆以及肖开天的眼中却是极为嘲讽。
肖开天和石良玉有私怨，最不想看到的就是他逃脱法律制裁，当即一巴掌重重拍在桌子上，怒道：“谭舒扬，我警告你，包庇可是会罪加一等的，如果你后半辈子不想在监狱中度过的话，你最好是想清楚再说。”
谭舒扬像是没有听到他说的话一般，眼睛只是斜睨了他一眼，便再次回归风轻云淡的表情。
什么人最难搞，自然就是这种主动交代，甚至将所有东西都置之度外的人。
当然人是社会性动物，只要是人就不会真的将所有东西都置之度外，谭舒扬也不会例外，只不过没找到他的弱点而已。
曾硕见状脑中飞快运转，回忆着前世这个案件的所有细节。
但最终结果却是让他非常失望，前世这件案子虽然因为时间的原因牵扯比现在要广多了，可最后也只是到谭舒扬这里截止。
往上也没有任何人，更加没有牵扯到石良玉的身上。
“难道是我错了，前世的那些流言真的只是流言？”曾硕不禁在心里自我怀疑起来。
可下一秒他就摇头否决了这个结果，俗话说无风不起浪，前世既然会有那个谣言传出来，就肯定是有知道内情的人将实情说了出来，或许会有添油加醋，可大方向绝对不会有错的。
也就是说石良玉肯定是这件事情幕后的主使者，只不过现在要怎么撬开谭舒扬的嘴巴是一个非常严峻的问题。
这或许是曾硕重生以来遇到的最大挑战，也是对他审讯高手的挑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