钦天监内并未有长念这个人,但对方手中确实有诏令,而且还不是尚书省下的诏令,而是那位亲自下的诏令。
往常不论何事,那位都会告知尚书省,再有尚书省传达六部。
可长念手中那份诏令并未经过尚书省。
钦天监没有这个人,朝堂也没有这个人,那究竟会是谁?
他想不通。
索性不想,他相信二人定会有相见之日。
去往沧州,必然得先见一见玄渎水君。
沧州水祠。
一袭龙袍的水君看着御风落地的邪孟,大笑道:“你小子,总算是到了。”
邪孟作揖行礼:“见过大渎水君。”
“别客套了,这回有点麻烦,你们不来,我就要以人身入山。”玄渎水君脸色不悦道。
他这些时日可真是窝火,附近几座城隍庙都上门兴师问罪来了,他又不是不想办事儿,可他娘的那几尊小山神拿着朝廷的规矩压他,他能怎么办?
他都想一爪子拍碎那几个小山神的金身了。
邪孟颔首道:“委屈水君了,此次我便是为此而来。”
玄渎水君冷哼道:“你们啊,凡事循规蹈矩,要我说就该像某个小子,直接砍死那几个吃里扒外的东西,再将那些虫子揪出来,一个个剁碎。”
“水君说的是谁?”邪孟好奇地问道。
玄渎水君翻了个白眼:“亏你是朝堂之人,竟然不知道我在说谁?”
引着邪孟步入水底龙宫,他问道:“听闻近来李氏日子不好过?”
邪孟笑着摇头:“水君也关注这件事?”
走入金碧辉煌的水底龙宫,玄渎水君对水妖吩咐道:“去取两壶上好的玄水酿,再弄点下酒菜。”
也没等邪孟拒绝,就让水妖下去了。
邪孟一脸苦笑。
他也不是第一次来龙宫,云霞关大战之前,他便来过一次。
与这玄渎水君也算是老相识。
所以,到达沧州第一时间便赶来这边。
一方面算是打个招呼,朝廷要在这边办点事,另一方面,则算是见见朋友。
虽有以公谋私之嫌,但也无伤大雅。
玄渎水君坐在龙椅上,嗤笑道:“李氏这种毒瘤,皇帝陛下能留着他们蹦跶,却不知收敛,如今落得如此下场,实属活该。”
“近来李氏确实不好过,先是灵剑宗那边断开了往来,反而搭上了云顶天宫这条大船。”邪孟颇有些幸灾乐祸:“在元烈境内的布局也被推翻了,珺王亲自下令,所有山上仙门想要接洽大秦商路,必须经过北境泉司拍板。”
“但谁不知道,如今北境泉司皆在珺王控制之下,李氏现在就跟吃了苍蝇一般,找珺王理论,那不是找死吗?”
玄渎水君闻言不由得心情舒畅。
他娘的,终于有人收拾这李氏了。
当年一个都还不是中五境的小子,竟敢打砸他的水祠,最后李承旭那家伙还让他不要与一个小辈计较。
甚至话语中还拿山水考评来威胁他。
如今又如何?
知晓李氏境况不好,他便开心了,问道:“有没有墨修尘那小子的消息?”
邪孟愣了愣,然后摇了摇头。
这个曾经在朝堂与山上都掀起轩然大波的后起之秀,仿佛一夜之间就销声匿迹了,让很多人都不解。
随着时间的推移,似乎许多人都忘记了这么一个人。
玄渎水君却是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邪孟,道:“还是眼窝子浅。”
他有八成把握,李氏如今的境况就是那小子搞出来的。
邪孟问道:“水君,你是否知道那几个虫子的踪迹?”
他可没有忘记来此的目的。
他公务在身,自然不能懈怠。
玄渎水君取出一份谍报丢给他:“就在这上面。”
邪孟过目一遍,眼神森冷:“好手段,这是想要朝堂与水君决裂啊?”
“都是些小把戏,你们还是尽早把暗中的暗子拔掉吧。”玄渎水君不置可否。
于他而言,玄渎不过是容身之地,就算大秦当真有眼无珠,大不了舍弃这一渎水运不要,登天而去也不是不可。
邪孟颔首,但旋即道:“水君还请为我等护道一场。”
玄渎水君切了一声。
……
洞府内乌灾与黄宣化的身影已经消失,徒留一地碎肉碎骨渣滓。
两人的元神被墨修尘抓在手中,三魂七魄被禁锢,哪怕如此两人的元神依旧在瑟瑟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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