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来我的宅子找我,随我去一趟窦广文他们出事的地方。”墨修尘说道。
邹文柏点点了头,他疑惑道,“公子,你不必亲自过来啊,传讯玉说一声就行了。”
“我也想啊,但是考虑到一些保密等级的事情,我还是亲自来放心一些。”墨修尘打着哈哈。
说完他就离开了,走出院子,他的眼神便冷冽了起来。
他只是想看看这三名巡查使的伤势有什么疑点没有,但是现在看来是正常伤势,并未有魔气的气机。
窦家已经有两人被魔气侵蚀了,他需要弄清楚窦广文是不是魔气携带者。
而且这方天地出现魔气的原因是什么,他不清楚,也不知道那种魔气是否为诡异的气机。
他心中有些猜测,但目下还未定性。
张赫在一处花店买了一束鲜花。
没有带上乔忆然,仅有他自己,他觉着自己能解决的事情就没有必要麻烦其他人了。
而且,他仔细回忆了当晚的事情,发现这件事情与柳萳苇似乎没有什么关系。
当晚并未在柳萳苇的身上发现什么传讯玉什么的,所以不可能是她半夜做的妖。
只是当他再次去那处酒楼的时候,柳萳苇已经不在那里了。
经过打听,他才知道,原来有一个女子将其接走了。
只是去了哪里,便没有人知道了。
张赫回到自己名下的宅子,乔忆然正在等着他,看见他走进来便起身赶紧问道,“怎样?这么快就回来了?”
“我的娘亲大人,人家早几天就不在那里了,去了什么地方也没人知道。”张赫无奈的说道。
乔忆然也有些慌乱,她缓缓坐下,思量了半晌,“你手下那些人呢,让他们去市井打听啊,养着干什么吃的?”
“我倒是忘记了,我这就出去让他们去打听。”张赫急急忙忙地出去了。
乔忆然叹了一口气,她与张赫母子俩现在做的事情,完全没有敢跟张仲良说,也不敢说,依照张仲良的性子,若是知道了,母子两人指不定要被其怎么指责。
邹文柏第二天一早,便去找了墨修尘。
墨修尘也刚才起床,宅子前面就已经有一辆马车停在那里等待他了。
他收拾好了出去,看了一眼马车,并未上去,而是低语道,“走着过去吧,晚上就能到了,行踪也能隐秘一些。”
邹文柏应声便走了下来,让车夫回去了。
墨修尘看着他问道,“你们监察殿对于窦广文孩子的事情知道多少?”
邹文柏皱了皱眉回答道,“这件事情我们倒是没怎么上心,毕竟窦广文并未上报官府,所以我们也没有去干涉。”
“这才是奇怪的地方,他一个人的力量有限,而且只是一个五境修士罢了,偌大的王朝疆域,他一个人怎么可能都找遍呢?就算是花钱让其他去找,也未必有结果。”墨修尘说道。
邹文柏静静的听着,脑海中不断地思考着其中的可能。
墨修尘没有等他开口,继续道,“而且,那个孩子消失的地点与窦志文父子杀人现场在一个地方,这一点你们没有想过很是巧合吗?”
“这?怎么可能?”邹文柏脑海中恍若有晴天霹雳炸响,整个人都顿在了原地,不可思议的望着墨修尘的背影。
“别惊讶,不过你们确实该惊讶,因为这个线索我也是花了好些时间才得到的,你们的逻辑不可能发现的。”墨修尘淡然的说道。
邹文柏紧跟着他的脚步,开口道,“我们都以为那孩子是被于思颖带走了,毕竟整个凤阳王朝都没有其母子的踪迹。”
墨修尘摇了摇头,“窦广文每年都会给孩子准备玩具,而且并不上心找孩子的事情,我怀疑其中有其他的缘由,不过具体是什么,还需要去一探究竟。”
邹文柏心中有了一些猜测,他快步走到墨修尘的身边,“公子,你的意思是说,窦志文和窦广平与孩子的失踪有关系?”
“我可没说啊,毕竟这种事情我只是猜测,在没有证据之前,我选择相信他们是人。”珞惊羽目光冷冷的说道。
邹文柏不说话了,他知道很有可能就是他心中所想的那样,只是他不敢继续深思了,他自己的背脊已经被冷汗浸透了。
墨修尘摘下墨玉葫芦喝了一口,将其递给邹文柏,笑道,“喝两口,压压惊?”
邹文柏看了一眼那只墨玉葫芦,他开始没有接过来,因为他是不喝酒的,但是想着关于那个孩子的事情,他心中不痛快,接过来狠狠的灌了两口,随后被呛得面红耳赤。
墨修尘哈哈大笑,在旁边讥笑道,“邹大人,你这酒量不行啊。”
邹文柏白了他一眼,只感觉喉咙里辣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