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界有石通与黎世阻拦。
小天地内有窦飞白。
就算镇国公能拖住唐生,但言绍祺拿什么逃出生天。
唐生淡笑道:“我第一剑还没落完,别那么着急。”
话音落下,唐生伸手朝着虚空一划。
便有万千剑芒照亮黑暗的天穹,如倾盆大雨直落人间大地。
镇国公祭出一件甲胄样式的防御法器,施展印诀将之铺展开来,借此防御万千剑芒。
唐生淡然一笑,指尖有一抹剑光一闪而逝。
无穷剑气冲霄而起,与那无穷剑芒汇聚在一起,凝聚成一柄样式古朴的法剑,撞击在那件甲胄法器之上。
刺耳的金铁交击之声响彻苍穹。
如洪钟大吕在炸裂。
星河在溃灭。
绚烂的剑芒撕裂了天穹,也将那甲胄法器与镇国公压得急急败退。
“当年真该将你们这一脉杀个干净。”镇国公低吼着,对身后的言绍祺喊道:“快走!”
“父亲!”言绍祺此刻才真正的慌了神。
唐生闻言看向镇国公:“当年大秦仙朝堂也有人出手,我一直以为是皇室之人,如今看来,其中也有你言氏的影子。”
镇国公双手翻飞,宛若两只虬结龙爪在舞动着,恐怖的气机自他身上爆发开来,朝着那件甲胄法器注入印诀,一股可怕的律动荡漾开来。
他眼神狠辣地盯着唐生:“有没有我言氏有区别吗?你墨氏如今还不是丧家之犬而已。”
轰!
唐生的剑法当场崩溃开去,剑气散落向四面八方。
窦飞白将墨修尘护在其中,以免被余波波及。
墨修尘问道:“唐生真能三两剑砍死这里老匹夫?”
“也许夸张了些,但差不了太多,毕竟是一位剑仙!”窦飞白感慨着,只是突然他的脸色就剧烈变幻起来,眼神惊异的盯着那白衣身影,与墨修尘问道:“你刚刚说他叫什么?”
“唐生啊!”墨修尘回答道。
窦飞白听闻之后,开怀大笑:“原来如此!”
墨修尘好奇问道:“他名气很大?”
“大?”窦飞白神色恍惚,眼神中无比敬佩,缓缓道:“如今的北域,若说最惊艳的人,大秦有珺王,而在大秦之外,亦有数名年轻剑修,以及几个宗门内亲传弟子。”
他转头看向墨修尘,激动地说道:“你知道当年的他在我们眼中是什么吗?”
他指着天穹:“他就是比天还高的存在,同境界绝对无敌!”
“哪怕是我们这些比他修道年月大一些的人,在遇到他之后,都会由衷地感叹一句,天姿骄子也不足以形容他了。”
墨修尘说道:“比如!”
“就拿当年在战神宫广场上,初入无相境的他,对待同境界炼气士,无论是谁,就只一剑!”窦飞白感叹道:“多年不见,他已经从那个小剑修变成了剑仙!”
“一剑!”墨修尘呢喃着。
他的脑海中回想起唐生出现之时。
同样只一剑,便破开了那小天地。
仿佛,他就是如此令人难以望其项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