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出人身小天地,他有些歉疚地看向黎世:“那个……武运被我吃了。”
黎世释然一笑,眼角滑下一滴泪水:“这是祖父的选择,我尊重且理解他的遗愿。”
墨修尘说道:“你祖父会改过自新后的你而骄傲的。”
“他是我一生都要追寻的人,读书为人我差他太多矣。”黎世怅然说道。
秦连山拍了拍他的肩头:“所以,你应该成为更好的人,而不是被仇恨困住。”
墨修尘说道:“仇嘛自然是要报的,生死大仇都不理会,那就是枉为人了,不过有很多办法。”
石通道:“比如,一剑砍死那家伙。”
三人被石通一句话弄得哄堂大笑。
但又何尝不是一种简单直接的方式。
黎世起身,振衣而立,目光变得坚定起来,道:“那就出发吧!”
墨修尘与秦连山和石通对视了一眼。
“出发梧州城!”
……
开阳城外。
窦飞白的小天地内。
上官建元狼狈不堪,浑身法袍都破碎了。
脸颊上更有几道拳印。
身上亦有无数伤痕。
上官建元怒吼道:“窦飞白,你杀不了我的,就算是杀了我,你也改变不了梧州的局面。”
窦飞白拨开云雾走出,脸色惨白,战甲破碎,但眼神凌冽:“杀不了你,你们星门那些秘法神通我皆精通,而我的拳你却挡不住。”
看似重伤的窦飞白龙行虎步,每迈出一步,便有风云星河汇聚身侧,他沉声道:“梧州的局势,你真以为我不知你们的谋划吗?”
上官建元双手结印,以星辰为剑,轰然斩落。
同时说道:“你知道什么?你知道除了我星门外,还有谁出手了吗?”
上官建元抓起一座山岳撞向窦飞白:“你根本就不知道你在与谁为敌,你面对的又是怎么一个局,你的作为,已经得罪了太多人,想要你死的人,可不仅仅是星门。”
窦飞白递拳不停,漫天风云汇聚在拳锋之上,每一次挥拳,都让小天地内天地震荡不休,他冷笑道:“那你说说,都有谁想杀我!”
二人都早已经打出了真火。
在此方山河鏖战了近半旬时间,各自的底牌差不多都已经施展殆尽。
上官建元见山岳被打碎,化出一尊近千丈的法相,星辉将法相浸染成琉璃之色,一拳轰出,山河震荡,天穹星辰混乱。
窦飞白自然也不甘示弱,同样化出法相,不过比起那尊琉璃法相,却少了几分色彩,多了几分深邃,且身穿一身黑色战甲。
瞬间就出现在上官建元法相身后,一手掐住脖颈,一手按住头颅,就要将那琉璃法相的头颅拧下来。
上官建元又岂能如他所愿,浑身星辉弥漫,一肘子砸在战甲法相胸膛上。
天地中传出滚滚闷雷声。
窦飞白冷哼一声,见此举不成,就直接按着琉璃法相撞击在山岳上,顿时一座山岳爆碎开来。
上官建元被压制的瞬间,祭出法器,就要抹过战甲法相的脖颈。
战甲法相轰然一拳落下。
法器被砸入山岳烟尘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