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却不见江遥的踪影了。
桌上的饭菜还未收拾,地上掉落的碗已经碎成几片。
“阿遥……”何韫清再次叫她的名字,却依然没有人回应。
一股不祥的预感顿时涌上心头。
何韫清又到隔壁阿晴那里,阿晴见到何韫清不免愣了愣,“没有啊,我见阿遥还是昨天。”
江遥觉得脑袋疼得要炸开了。
很努力很努力地抬眼皮,也只能见到眼前朦朦胧胧的影子。
回想起来,只记得自己目送着何韫清和小翔离开,正准备收拾碗筷的时候,忽然好像看到院子里面一道黑影。
她不由地放下碗筷,走到院子里去看,却什么都没有发现。
继续回来收拾碗筷,正纳闷着,只觉得口鼻忽然被人用什么东西一堵,一股子刺鼻的味道袭来,紧接着就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有人吗?”她哑着嗓子,又努力地抬了抬眼皮,终于看清了眼前的一切。
这似乎是一栋早已经废弃的烂尾楼。
自己究竟在多少层楼,江遥不知道。
她动了动,发现自己的手脚都被人绑着,脖子上更是勒了一根绳子,另一头就拴在柱子上。
“来人啊,救命!”江遥艰难地喊了句。
“你的喊声,还是那么动听。”阴鸷的声音,突然从脑后方传来。
江遥顿时毛骨悚然,猛地回过头看去。
曾启文一张阴狠的脸蓦然在她的面前放大。
他冷笑着,好像看着个玩物般看她,“我的小公主,好久不见。”
江遥打了个冷颤。
十年前的曾启文,是个生意做得还不错的老板,在人前风光无限,平时也是一副衣冠楚楚的模样,几乎没有人能够相信他会做出那些猪狗不如的事情。
十年后的曾启文,从狱中出来,早已经一无所有,面目变得更加狰狞,整个人也变得更加丧心病狂。
“你让我好找,”曾启文湿滑而粗糙的手缓缓在江遥的脸上滑过,“想不到你为了躲我,居然能够到这里来。”
江遥厌恶地看着他,“为什么,就是不肯放过我?”
“放过你?”曾启文突然狂笑起来,“晓清啊,我最喜欢你的天真。当年是谁啊,把我送进牢里?”
他说着,突然一把拉紧系在江遥脖子上面的绳子,语气也变得阴狠无比,“就是因为你,我身败名裂,一无所有!我父亲,为了替我除掉你那个该死的陈老师,被抓进了牢里,没过多久,就死在了狱中……”
“他死了……你听到了吗,他死了……”曾启文脸上的表情,已经说不清是哭还是笑,“你想让我放过你?我被你害成这样,你想一个人过好日子?你做梦!”
江遥难以置信地看着他,脖子上勒紧的绳子,几乎让她喘不过气来。
“害了你的,是你自己,你这个变态。”她艰难地从嗓子中挤出这几个字来,恨恨地瞪着曾启文,“真可怜,你虽然活着,但你的心早就下了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