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没有,你以前也对我很好,”程砚池连忙说道,“阿遥,你别难过,其实我也没有很疼,真的。”
江遥怎么能不难过呢。
在最近,已经有两个男人告诉她,他没有很疼。
可是怎么可能不疼呢?
“你以前,打针都会哭鼻子的。”江遥吸了吸鼻子。
程砚池皱眉,“喂,那都多少年之前的事情了?男子汉大丈夫,这点伤算什么!”
江遥的小手,逐渐攥成了拳头。
“程砚池,你知不知道你的手已经……”
“我知道,我当然知道,”程砚池打断她的话,“医生也说了,只好好好治疗休养,以后日常生活是没有问题的,只是不能打比赛了嘛。”
“只是不能打比赛?”
“对啊,”程砚池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不能打就不能打了,反正我冠军也已经拿过了,大不了以后不打电竞了,回家继承我们程家的家业去。”
他说得十分轻松随意。
甚至这话落在普通人耳朵里,不知道会引来多少人的嫉妒。
可是江遥知道,程砚池有多热爱他的电竞事业。
为了保持高水平的竞技状态,他一天要打不知道多少个小时的训练赛。
“对不起,都是因为我。”江遥低头,看着程砚池那双包着纱布的手,“如果我赶过去,你就不会有事了。”
“你在说什么啊?”程砚池皱眉,“那个变态又找你了?虽然我不知道他跟你说了什么,但是阿遥,你千万不要自责,这一切都不是你的错。”
他说着,将头往前凑了凑,去看江遥的脸。
“阿遥,你看着我。”
江遥红着眼眶,抬起头来去与程砚池对视着。
“我知道,这事儿八成是那个变态干的,但是你如果因此伤心,那他就彻底得逞了,”程砚池认真地说道,“他做坏事,是因为他本身就是个坏人,不是因为你,你明白吗?”
江遥咬着嘴唇点头,眼泪却再也止不住。
“我去趟卫生间。”江遥放下粥碗,在眼泪落下之前,离开了病房。
她突然觉得自己很没用,明明受伤的是程砚池,现在反倒是程砚池来安慰她。
站在病房外面,她悄悄地看着病床上的程砚池。
男人在无人看到的角落里,紧皱着眉头,手努力地想要动一动。
努力,失败,再努力,再失败……
很快,他的脸色变得如纸一样白……
江遥轻轻捂住自己的嘴巴,不让自己哭出声。
这样的景象,是不应当发生在程砚池身上的。
如果没有她,这个世界上的许多人,原本是可以活得很幸福的。
江遥回身,“啪”地抽了自己一巴掌。
迈步往前走,“啪”地,又抽了自己一巴掌……
可无论打自己多少个巴掌,陈老师不会活过来了,程砚池的手也再好不起来了……
楼梯间。
江遥看着手机上那一串陌生的号码,深吸一口气,轻轻地拨了出去。
电话没有接通。
江遥想了想,输了一串信息发送过去,“我也有一个游戏,要跟你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