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奶瓶递给何韫清。
何韫清细心地探了探温度,才喂给了孩子。
孩子抱着奶瓶,果然平静了很多,也不哭了,吃得开心。
不一会儿,奶瓶就见了底。
江遥去洗奶瓶,何韫清将孩子重新放下。
才刚一放下,孩子便又大哭起来。
“他又怎么了?”江遥无奈地掐着腰,看那孩子。
她突然觉得,照顾孩子真的不是个简单的事情。
这孩子的哭声,简直比周一早上的起床闹铃还要恐怖。
何韫清只好又将孩子抱在了怀里,说来也奇怪,孩子一被抱起来,立即不哭了。
江遥啧啧两声,看来这孩子就喜欢让人抱着。
何韫清抱着孩子,走来走去,一直走到孩子又睡着了,才将孩子再放下。
哪知,才一放下,孩子又醒了,继续大哭。
江遥摆摆手,“换我来抱吧。”
说着,她把孩子抱了起来,也学着何韫清的样子,在屋内走来走去,可孩子的哭声却越来越洪亮。
江遥没辙了,求救似的看向何韫清。
何韫清只得又将孩子接了过去,才一到他的怀里,孩子立马不哭了。
“喂,你这个孩子!”江遥绷起小脸,“怎么还挑人呢。”
两个人忙活这一个孩子,一直到了晚上,孩子总算是闹累了,自己躺在小床上睡着了。
江遥和何韫清并排仰躺在椅子上,疲惫地望着天花板发呆。
“你说,他那么小,怎么有那么多使不完的力气呢。”江遥眼神呆滞地幽幽道。
“嗯。”何韫清干脆一个字都不想多说了。
照顾孩子,比他在训练室练舞可要累多了。
不仅身体累,心更累。
于是,等到夜里,那位周先生回来的时候,便看到两个轻轻依偎在一起,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的人。
“咳咳。”周先生清了清嗓子。
先醒的是何韫清,男人侧眸,看了眼还在熟睡中的江遥,冲周先生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周先生了然地一笑,压低了声音,“我未婚妻已经跟我讲了事情的经过,实在是麻烦二位了。”
何韫清轻轻颔首,“孩子交给你。”
周先生点头,回身望向那个孩子熟睡中的婴儿,“她是喝醉了酒之后跌倒的?”
不用想也知道,毕竟,这里那么多空酒瓶子。
“是。”
周先生叹了一口气,“她也不容易。这个孩子不是我们的,是我车祸死去的姐姐的。本来,她是不肯答应我的求婚的,但是因为这个孩子,她说,想给这个可怜的孩子一个完整的家。”
何韫清没想到,事情的背后,还有这样的隐情。
他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祝你们幸福。”
周先生摇了摇头,“她心中另有其人,想去找又不愿意去找的人。这么多年,我也没能走进她的心里。”
“不好意思,和您说多了,”周先生回头,冲何韫清笑了笑,“这么晚了,二位还没吃饭吧,不如我请二位吃个宵夜。”
“宵夜?”睡梦中的江遥打了个喷嚏,突然醒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