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五人这顿饭没吃多久。
出了醉客楼，南青苡便感觉到身后有人盯上他们。
以为是城中近期来得人多了，有人想趁乱打劫捞点东西，便没放在心上。
慕苌瞿几人亦是察觉到了，他们都觉得没什么，根本没放在心上，跟没事人一样继续逛着暮繁城。
“古依禾。”
路过一个面具摊，秦叶顺手拿了个鬼脸丑面具遮在脸上。
前面的古依禾听见有人喊她，下意识回头，
一张面目可憎，只有眼白的恐怖鬼脸在她眼前放大。
“啊——！”
见她被吓得尖叫，秦叶摘下鬼脸面具，黑色瞳孔落下，冲她比了个鬼脸，
“哈哈哈哈哈，瞧把你吓得！”
古依禾心性单纯，他们几个关系好的平日里都喜欢逗她。
古依禾反应过来秦叶在吓唬他，小手握拳追着他打。
秦叶被打了几下，手上收着力道想回打几下，余光看到冷脸望着自己的风行，浑身一哆嗦，认命地收手任由古依禾打。
不敢还手，但是小爷能跑呐！
秦叶脚下运转步法，绕着这一片闪烁见隐入人群。
古依禾追着他也消失在人群中。
他俩没打算跑远，人群间隐约还能听见他俩玩闹的声音。
慕苌瞿好笑地收回视线，目光漫无目的地在摊位上打量，一个木剑形状的小挂件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南青苡，”
“嗯？”
南青苡应声望去。
慕苌瞿从摊位上将小木剑拿起来，
“这像不像你的那柄木剑？！”
南青苡的那柄木剑是从南家禁地中取材做的，上次书院历练，对上黑腹蛇的时候断了，在那场战斗中毁得一点不剩。
“有点，”
她看了眼小木剑，促狭一笑：“都是木的。”
慕苌瞿也笑出声，往摊位上丢了快灵石，将手中小木剑随意地放到南青苡手心，满是笑意的眼底带着一抹他自己都没意识到的郑重：
“没错，都是木的。”
“你那柄剑是没了吧？”
“那回头，本仙师送南大小姐一柄仙剑如何。”
南青苡将小木剑举到眼前，桃木雕刻的剑身平整，没有别的花纹。剑刃处微钝，甚至因为做工不太好，边缘还有些细碎的毛角倒钩。
抛开那些瑕疵，和之前的那柄木剑倒真有些相似的地方。
她之前那柄剑是在历练中没的，彼时慕苌瞿并不在场。
他是怎么知道那柄剑没了的？
许是看出她心中所想，慕苌瞿笑道：
“在山洞里，没看见你用。你那套剑法威力还算可以，既然没用，八成是剑没了。”
原来如此，南青苡扬了扬手中的小木剑，玩笑道：
“行啊，本小姐便等着慕仙师的仙剑了。
先说好，品阶低了，本小姐可不收！”
秦叶和古依禾跑了几圈已经回来，招呼他们离开。慕苌瞿背着手跟上他们三个，面上带着淡淡的笑意，
“好。”
——
方琴一路远远跟着五人往穆国书院的方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