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瞎编的野史,不知道这样会误导小孩子的吗?
川云眯着眼意味深长地看了白二郎一眼,心道原来这小子这几天都是在看“”,她还以为他是在查医书呢。
看“”就算了,更离谱的是他居然还信了。
是也他太单‘蠢’了吧!
刚这样想,她的眉心一热,脑海中就响起了大黄的梦中呓语:“主人…鸡腿……鸡腿……嗷呜~”
川云……
自溺水的小倒霉蛋被大黄救起之后,他就把它的窝挪到了他房门外的右侧,每日伙**致的照料着。
狗窝的位置稍稍靠近侧间,所以这几天川云夜夜不得眠,一闭上眼睛满脑子里不是“主人”,就是“鸡腿”、“骨头”,甚至还有“糕糕”,偶尔还有“豆豆”。
真的,大可不必如此念叨。
川云翻了个白眼,缩进了壳内,不想理会眼前的白二郎。
要不是他,她何至于大晚上不睡觉来疏理脑海中陌生人的记忆。
谁愿意被迫天天熬通宵?她明明是一只龟,却生生活成了一头猫头鹰。
她都没地儿说理去。
白二郎见状身形一怔,小豆丁是不相信他吗?
于是他满脸失落地离开了。
看着小倒霉蛋失落的背影,川云突然有点……嗯怪不是滋味的。
毕竟她的灵魂是一个成年人,而小倒霉蛋却切切实实只是一个小屁孩而已,虽然平日里很是乖巧懂事,做事沉稳,但到底也不过才八岁。
她有种大人狠狠打击了小孩子丰富的想象力的错觉。
而她就是那个蛮不讲理、自负自大的“大人”。
于是,川云开始认认真真地思索起白二郎口中的“仙人”来。
脑海中莫名闪过一道身着黄金战甲立身于千军万马之前的身影,那是她之前陷入昏迷时梦见的人。
那人当时就是悬浮在半空中,手中执一把长剑,剑身寒光乍现,明明独身一人,她却握出了身后拥有千军万马的即视感。
所谓的仙人,是不是就是像她那般?
心中隐隐有一种强烈的感觉,却又不知道是什么,道不出,言不明。
若是她做一系列假设:
假设那些记忆都是真的。
假设这个世界真的存在仙人。
假设白衣女子也是真实存在过。
记忆中白衣女子是站在一片盛开的白色曼陀罗华中,曼陀罗华是冥花中的一种,与红色的曼珠沙华一样生长在冥界。
而她做的那个噩梦中也见过一片红得似滴血的曼珠沙华。
若是她做的“噩梦”并不是“梦”。
若是那个疯批女子也不是虚构的。
若是落入那个黑洞并不会魂飞魄散。
而她拥有黑衣女子的记忆。
川云很清楚她这并不是夺舍,她就是从一开始就投生成一只乌龟。
那么这所有的一切就只有唯一一个解释:她吞噬了那个黑衣女子的灵魂。
所以她才会有那个女人的记忆。
若是这样想,那么一切就都说得通了。
白衣女子为黑衣女子所见,“仙人”也为黑衣女子所见。
因自己吞噬了她,所以自己也见她所见,感她所感。
川云只能这样强行解释了。
那些记忆总不能是她精神分裂强行杜撰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