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玩笑,你要是跪了我怎么表演?
“来得好!”
林冲大喊一声,炫技般挥舞棍棒,他非但控制着自己得进攻,还要逼迫着洪教头随自己得攻势而动。棍子如雨点般往洪教头上招呼,细碎的爆击声密如炒豆,劈啪不绝--
最损的是他一边打,还一边架着他不让洪教头倒下,却丝毫不影响自己的速度。
林冲根本就没有管对手,只是让自己身体的动作与“棍”维持平衡,进退趋避、如影随形……
柴进目瞪口呆。
今日刷新了他对“武艺”二字的认识。
嗡的一声,林冲手中地棍子如龙蛇般脱手而出,直愣愣插在地上。
洪教头正好倚在棍子上,才没有倒下,好在林冲没想要他的命,所以他浑身无一处不痛,却并没有受严重的内伤。
“多...多谢林教头不杀之恩。”
洪教头惊魂未定,双腿瘫软,额头触地道:“洪某服了....”
林冲没有看他,柴进也没有看他,几人转过身去,又回到了桌上。
有三五个庄客赶紧上前,扶着洪教头退了出去。
柴进这人虽然豪爽,但也不是个傻子,今日洪教头丢人丢大了,今后恐怕很难在这里混饭吃了。
“今日柴进才知道什么是真豪杰!”柴进举起酒杯,大声道:“我敬教头一杯!”
林冲也举起酒杯一饮而尽,随后摆手笑道:“大官人谬赞了,不值一提。”
鲁智深呵呵一笑,从头到尾他的屁股就离开过座位,那洪教头的本事,他一眼就看穿了。
就这样的人,也敢和林冲对打,只能说是无知者无畏。没被打死,已经说明自己弟兄宅心仁厚了。
“林教头今后有何打算?”
柴进紧张地问道。
林冲这样的好汉,他当然想留在自己庄内。
眼下看似海晏河清,其实大宋已经到了非乱不可的地步,北边的鞑子越来越不安分。
失去了幽燕,大宋门户大开,河北山东随时都会被鞑子洗劫。
各地盗贼蚁聚,占山为王,朝廷的手根本管不到。
柴进拉拢人心,救济江湖豪客,也不是全无目地的。
乱世就是英雄的舞台,在北边的大汉已经印证了这一点,黄巾一闹,群雄并起,很多人趁机割据一方。
大宋的国力还不如大汉,要是真的乱了,宋庭拿什么镇压群雄!
“大官人,实不相瞒,在下想要离开大宋。”
“哦?”
想要修道,就要进宗门,宗门又都是受朝廷管制的。
林冲是逃犯,而且是重犯,朝中还有高俅这种级别的敌人,想在大宋修道难如登天。
柴进犹豫片刻,问道:“莫非是因为高俅那厮的迫害?”
林冲眯着眼,说道:“我与高俅老贼不共戴天,早晚要把他父子的狗头剁下来,不过这次离开大宋,却不是因为他们。”
“那是为何?”
林冲站起身来,双手抱胸,举目望远,罕见地敛去了笑容,神情十分凝肃。
敖元一看,暗暗腹诽:这人怕不是又要吹天日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