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一个多时辰才见着纳兰信。
“你究竟还要瞒我到何时,纳兰云瓷头顶纳兰家名义在婆家胡作非为,你让纳兰家颜面何存?”
纳兰老夫人紧捂着心口怒斥:“都是你这个父亲教导不善所致,才引来祸端,你即刻去祠堂跪着,没有我的吩咐不准起来!”
纳兰信正要辩解,纳兰老夫人便咳喘的更厉害了,似是他再啰嗦几句就能气晕过去。
“是!”纳兰信只得去罚跪。
人一走,纳兰老夫人便对着下人吩咐:“去告知纳兰云瓷,她一日不回陆家认错,纳兰信就会一直跪在阴冷潮湿的祠堂向祖宗赔罪!”
“是。”
消息传到云瓷耳中时,她愣住了。
“老夫人怎么能帮着外人欺辱您呢,您好歹也是老夫人嫡亲孙女啊,全京城都知陆家如何欺辱您,纳兰家不帮您上门讨公道,怎么还用老爷逼着您认错呢。”
夏露气哭了,心疼自家姑娘。
云瓷心酸涩的厉害,她实在不知明白纳兰老夫人为何会这么偏心。
难道父亲不是祖母亲生的?
一旦这个念头冒出来,就再也控制不住了。
虎毒不食子呢。
何况是人。
纳兰老夫人也并非冷心肠,对二房,三房也是诸多疼爱。
唯独对大房冷冰冰的。
“疾风!”她站在树底下朝上喊。
疾风落地:“姑娘有何吩咐?”
“你帮我打听打听父亲没娶亲之前,祖母对父亲是什么态度,再打听当初祖母怀孕时的一些细节。”
疾风点头,转身离去。
夏露听后惊讶:“姑娘是怀疑老爷不是老夫人亲生的?”
“要真不是亲生的,有些事儿就可以理解了。”
在大家族中为了保护地位,狸猫换太子的事儿又不是发生过。
云瓷舍不得父亲受苦,他的腿伤本就没好利索,跪在阴冷潮湿的祠堂内肯定加重病情。
若要她亲口向陆家认错,岂不是承认她之前所作种种都是错的?
“你既救了庆祥公主之子,何必求她帮忙在皇上面前美言几句,将纳兰大人即刻调离京城谋个外差?”
树上传来慵懒的声音,是傅玺。
云瓷眼眸顿时一亮,又问:“那皇上会卖公主这个面子吗,万一弄巧成拙呢?”
“皇上和公主私底下关系极好,皇上绝不会反驳公主颜面,兰郡大坝需要个钦差巡查,没三五个月是回不来的。”
云瓷闻言立即不耽搁,叫人备马车赶往护国寺,巧的是她在山脚下正好见着了庆祥公主。
“云瓷?”庆祥公主诧异。
“公主,我有事求您。”云瓷直接说明来意,前前后后并不隐瞒。
“求公主帮忙让我父亲即刻离开京城去兰郡巡大坝。”
庆祥公主微微蹙眉,身边的章嬷嬷却道:“朝廷的事儿任职的事,公主未必能帮上忙......”
“这个忙本宫帮了!”庆祥公主打断了章嬷嬷,对着云瓷说:“你先回吧,本宫即刻入宫。”
云瓷也知挟恩相报有些不厚道。
但此时她也顾不了许多了。
“多谢公主!”云瓷谢恩。
庆祥公主也不耽搁上了马车直奔皇宫,章嬷嬷欲言又止:“公主,皇上和太后的这些年,您一直不偏不倚的保持中立,若是贸然求见了皇上,万一被太后那边知晓,老奴担心会对您不利。”
“她救了允哥儿,这个忙本宫帮了,这个人情算是本宫欠了皇帝的!”
庆祥公主是个热心肠,很不屑纳兰老夫人的举动。
她倒要看看云瓷如何反击陆家。
“咱们这一趟来了京城就别想置身事外了,有些事顺其自然观望吧。”
庆祥公主倒是看淡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