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公主究竟是要做什么?”夏露疑惑,究竟是想帮娘娘还是要帮太后?
太后和娘娘可是对立派。
云瓷斜靠在软枕上,打了个饱嗝儿:“她呀,只是想看鹬蚌相争。”
不论哪一方输了或者赢了,对她而言都是有利无弊。
等着天色渐黑,云瓷屏退了其他人,洗漱后慵懒的靠在了榻上,没多久就等来了傅玺。
傅玺看着她微微凸起的小腹,眼眶微热,走了过去坐在一旁,抬手给她捏捏腿。
云瓷下意识的想要缩回来,但看见来人后又放松了。
“我囚禁了太后,还囚禁了苑氏。”云瓷说。
傅玺微愣,看着云瓷不像是在开玩笑,手中的力道顿了顿后又恢复了力道。
“太后暂时掀不起风浪,我打算对付庆祥公主。”
三足鼎立,只要一方不出手,另外两方争个你死我活,傅玺还是很有胜算的。
就怕另一方会趁人不备偷偷袭击。
现在么,周太后自顾不暇,正是对付庆祥公主的好时机。
傅玺点点头。
云瓷继续说着自己的计划,她抬手摸了摸小腹:“作为母亲给不了孩子什么,那就给他一个完整的江山吧。”
“都依你。”傅玺从怀中掏出一枚暗黄色龙纹玉佩递给了云瓷:“这是可以调动京城兵马的兵符,总共十万人。”
拿着玉佩,云瓷笑容更加灿烂:“就这么放心交给我,不担心我会反水吗?”
傅玺没好气地笑:“都是为了儿子,自然相信。”
听这话,云瓷白皙的脸颊染上一抹红晕,娇嗔斜了眼对方将兵权收起,又问起议政殿那边的情况,傅玺脸上的笑意收敛:“的确是有些人按捺不住了,慕丞相也在赶回来的路上,几次遭遇截杀,勤王现在的态度暧昧不明,六王动作频频……”
他说出的话虽简单,可云瓷听着却是觉得傅玺每天都要谨防着算计,实在不易。
话锋一转,她又问:“慕贤妃究竟是谁的人?”
她实在是想不通慕贤妃怎么会突然就反水了。
“并不是谁的人,只是立场和庆祥公主一样,都惦记着往上爬。”傅玺解释,要不是云瓷及时发现不对劲,他差点就害了云瓷。
这贱人,死一万次都不为过。
夜色渐深,傅玺不能久留只叮嘱云瓷一定要保重好自己,任何人的话都不要轻易相信。
“放心吧,我会的。”
一夜好梦
次日云瓷称病不出,却进了坤和宫的密道内,换上了周太后的衣裳服饰。
王女官战战兢兢地上前伺候:“娘娘,六王来了。”
“让他稍等半个时辰,再去将庆祥公主请进来。”云瓷道。
“是。”
按照云瓷的吩咐,庆祥公主在来的路上时云瓷见了六王,六王大摇大摆地坐在了椅子上,翘起二郎腿:“皇上命不久矣,太后可要早做打算才是。”
云瓷蹙眉,不知道之前周太后是怎么商议的,所以敷衍着说了几句棱模两可的话。
六王却极不满:“太后是不是后悔了?”
“瞧你说的,哀家不过是有些顾虑罢了。”云瓷沙哑着声音,一副满脸哀愁模样。
聊着聊着,两人竟争吵起来,六王也不顾及身份竟开始对云瓷指手画脚,云瓷见状冷笑:“六王,哀家给你几分薄面,你可别给脸不要脸,还想和哀家争,不自量力!”
六王一愣,看着周太后突然翻脸了,还有些不习惯,随后冷哼:“好啊,皇嫂这是要过河拆桥啊,没有本王的扶持,你在宫中早就被吃得骨头渣子都不剩了。”
“放肆!”云瓷一拍桌子:“来人呐,给哀家狠狠教训以上犯下的混账东西!”
六王猝不及防的被几人给按住了,王女官哆哆嗦嗦地看向了云瓷,迟迟不敢上前。
“还愣着做什么,掌嘴!”云瓷怒喝。
无奈,王女官只能硬着头皮上前掌嘴。
六王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望着周太后破口大骂起来,云瓷又冷着脸吩咐:“给哀家重重的掌嘴!不许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