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似乎不是能为大明王朝效死之辈。
不然也不会怂恿自己造反,更从不关心朝政。
诱之以利,也不知人家能否看上自己这微薄家产。
就算看上,真要了这十万两白银如何是好?
就在这样忐忑的心情下,朱由检随着两人一路快马抵达天寿山。
可刚刚踏足山外,朱由检看着眼前一幕愣住了神。
但见一座高大的木质牌楼伫立在此,上写【皇陵镇】三字。
牌坊气势恢宏,比之京城内前门五牌楼也毫不逊色。
五牌楼,又称为前门楼子。
它是京都中轴线上最靓丽的风景线,也是京城地标之一。
有句话曾说,我跟你聊前门楼子,你跟我谈胯骨轴子?
这句话一般用来形容风马牛不相及。
此刻信王朱由检也是同样感受。
卧了个槽!
封礼辛,你他妈疯了吧!
怎么在天寿山外修了这个大一个牌坊。
冷不丁的,还以为进了皇陵深处神道之外。
可现在刚踏足天寿山啊。
你如此耗费人力物力,修建这玩意儿要干什么?
朱由检脸色渐渐阴沉下来。
毕竟封礼辛挥霍的是皇陵用度,而皇陵用度不还是我朱由检兜里的钱?
但见牌楼下更是人潮汹涌,无数民众或徒步,或骑马,或赶着牛车,拉着货物不断穿梭其中。
人们脸上洋溢着幸福安乐的笑容,不急不忙的走在路上。
这里完全不像庄严肃穆的皇家陵园,反而像一个……
热闹的集市。
“胡闹!荒唐!”
朱由检气的忍不住扬了扬马鞭。
这帮人在皇陵地面如此肆意穿行,跟骑在老朱家头上拉屎有什么区别。
“陆文昭,孤几年未曾来皇陵祭祖,此地怎么成了这副模样?”
他问向一旁的镇抚使陆文昭,毕竟对方是锦衣卫情报机关,专门负责查探秘闻要事,对天下了如指掌。
陆文昭却尴尬不已。
殿下啊殿下,甭说你几年未曾来过天寿山了。
我特娘也没来过啊!
自从天启皇帝让封礼辛当了观山太保之后,封礼辛就将此处视为自留地,不允许任何官家插手。
就连我锦衣卫都不能在此设立办事衙门,对里面情况一无所知。
其实按理来说。
每年清明节,皇上是要带领所有勋贵皇亲来此地祭祖。
可惜朱由校日渐荒唐,身体情况也每况愈下。
从天启四年最后一次祭祖后,竟再没来过。
每年清明节,都是在宫内遥遥祭奠了事。
一晃两年过去,陆文昭也没想到这里竟成了这副模样。
如今见朱由检问起,只能无奈回答。
“额……殿下,这两年皇上不曾祭祖,又涉及到皇陵修建的隐秘之事,锦衣卫不好插手。所以…所以…呵呵……”
那意思很明白,我特娘也不清楚。
“你……”
朱由检本想大怒,可也老脸一红。
是啊。
不光我大哥两年没来,我作为朱家嫡系子孙,也有两年没来过皇陵祭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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