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可如何是好?
“陆氏,朕且问你!你是否看到,是李辛持刀闯入后宫,谋害了朕的皇后!”
“魏厂臣是否又参与此事之中!”
众目睽睽之下,朱由校冷声喝问。
这一问,所有人鸡皮疙瘩都泛了起来,明白此女的口供将决定很多人的生死。
陆令萱跪在地上,开口就要指责魏忠贤和客印月。
可一眼看到魏忠贤后,竟再说不出话。
魏忠贤眼眸泛着明亮的光,尖声说道:“陆司仪,你倒是说话呀!”
“究竟是不是咱家和李辛……害的娘娘。”
他故意将李辛咬的很重,那意思很明白。
我和李辛的命运已捆绑到了一起,你尽管思量,思量你那位先生最终的命运如何。
陆令萱呆住了,蠕动着嘴角,说不出话来。
“陆氏,你聋了吗?陛下再问你的话!”
骆思恭都要急死了,见状再次大声怒喝。
陆令萱银牙一咬,凄苦的俯到地上。
“陛下!我亲眼所见,娘娘被尚寝局一名宫女伤害,对方叫白缨……”
她将半个时辰前的事说了一遍,从娘娘腰痛到白缨下手,再到她求告无门,一直冲到了殿前广场。
事无巨细,交代的清清楚楚。
“陛下,先生……不,李辛乃祥符县教书先生,和娘娘的父亲张国纪结识多年,娘娘亦是在李先生的教导下长大成人……怎么可能伤害娘娘……”
哗!
这一下,事情终于水落石出。
文武百官神色莫名,想明白了一切。
怪不得这女官跑到殿前广场,不要命一样的求助李辛。
怪不得李辛放着堂堂状元郎不做,非要裹挟了魏忠贤,持刀闯入后宫。
感情这几人早就认识!
不过这番话也让朱由校傻了:“一派胡言!朕的皇后怎么说是李辛动的手,害朕的皇子早夭……”
陆令萱不可思议的抬起了头:“陛下,皇后娘娘还在抢救之中,根本没醒,此话从何而来?”
全场一震。
“啊?”
朱由校得知再次被人耍了,也怒发冲冠。
不是李辛害的,也不是魏忠贤杀的,那究竟是谁?
是谁要谋害朕的梓潼!
他再懒得询问,厉声发出旨意。
“骆思恭!”
“臣在!”
“命你带北镇抚司所有锦衣卫,立刻封闭京都,大索全城,给我找到那个叫白缨的宫女,给我抓回李辛!”
“朕要查清楚,究竟是谁害了皇后!”
“是!”
骆思恭见再弄不死魏忠贤,只能憾然领命而去。
“还有你!”
朱由校又一指瘫在地上的魏忠贤。
“小臣在,小臣在!”
魏忠贤见有了转机,慌忙跪着爬到朱由校脚下。
“伴伴!”
朱由校寒声说道:“你也去!带着你的东厂番子,带上五城兵马司,给我找遍全城,抓住李辛!查出幕后主使!”
“伴伴,能否证明你的清白,就在此一举,莫要让朕失望!”
“是!”
魏忠贤忍着肩头剧痛站起了身,一脸笑意。
对嘛!
这感觉对了。
手握大权的感觉,又重新回来了。
那笑容让百官中的东林党人浑身一凛。
让刚刚离去还没走远的骆思恭遍体发寒。
众人明白,完了!
朱由校还是放出了这头阉过的饿虎,任其肆意撕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