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行宫,接到命令的洛阳留守李僜和守将卢奕早早等在了行宫。
“参见陛下!”
“免礼,这些年你们两人留守东都,政绩斐然,很不错,尤其是李僜曾为河南府少尹,应该熟知洛阳事。”
“谢陛下,臣愧不敢当,数日前臣等就接到了朝廷的文书,说陛下御驾已经启程,臣等无时无刻不盼着叩见圣颜。”
“呵呵,来人,赐座,你们盼着我来,但是一来就遇到些糟心事,本来不打算惊动你们,但是在街头竟然遇到非官府之人收保护费这种恶行,你们可知道?”
“回陛下,臣知道,这都是河南府尹萧炅昏聩无能所致。”李僜跪禀道。
“你说这我想起来了,前些年也就是你任河南府少尹之时,曾上书检举萧炅不法之事,后来还因此得罪了萧炅,被他联合道士孙甄生一起诬告,几经周折来到东都做了留守。”
“确实如此,陛下明鉴,你刚才说街头收保护费和萧炅有关,具体说来听听。”
“是——萧炅迷恋丹道,常常和一些装神弄鬼的道士胡混,政事一概不理,交给了属下宾客,属下宾客又多是山野匹夫,做事全凭个人喜好,为了中饱私囊,他们就想到了扶持地方恶霸在城中横征暴敛,你下令全国赋税回复到开元之初的时候,他们不但丝毫不降,反而将两成的税收作为正税上交朝廷,剩余的八成都装进了自己腰包,后来商税逐渐回复到天宝初期,那些人竟然不满足本就偏高的税收,在那基础上直接又涨了六成,多出来的,也都被他们侵吞,为了让这多出来的税收有说法,他们就扶持本地帮派,打着收例钱或保护费的名头欺压百姓。”
“该杀,这事怎么不见你们上报呢?”
“回陛下,臣等上报过,也给前来巡查的御史讲过,但是都如泥牛入海,不见回复。”
闻言,高不易脸更黑了,看来这后面还有李林甫和杨国忠的影子啊,也就是这两年经济恢复了不少,不然这洛阳还不得民不聊生啊。
这时有裴龙卫进来禀报:“陛下,那几个歹人带到。”
“带进来。”
“你们什么人?竟敢在马王爷头上动土,你们想死吗?”因为裴龙卫一直都是便衣,所以那些歹人并不知道抓他们的是谁,兀自骂骂咧咧不休。
来到大殿,几人闭嘴,因为面前的几人让他们感觉到了莫大压力。
看他们不骂了,高不易笑道:“你们骂够了是吧,我说两句,你们属于什么势力?”
“你们什么人?我可告诉你们,我们可不是一般人,上面连着官府呢。”
“嗯嗯嗯——我知道,要不也不能这么明目张胆的收保护费是吧。”对于他们不认识李僜和卢奕这事高不易倒是不奇怪,因为李僜作为留守,不能插手地方的管理,而卢奕作为镇守将军,更不能插手地方了。
“不怕告诉你们,我们上头可是府尹大人。”
“哦?萧炅对吧,行!我欣赏你们的坦白,李大人,剩下的交给你了,你就现场审问,确定一项,卢奕就派兵抓人,我到要看看这萧炅是如何祸害百姓的。”
“臣遵命!”李僜早就对萧炅不法之事深恶痛绝,如今有皇帝亲自坐镇给自己撑腰,他自然要大展一番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