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冏留心地拿眼到处扫视,最后很直接地问道:“石寒,被你拿住挟持在此的孙秀之子孙会呢?”
石寒欠身一脸淡漠地说道:“回禀王爷,事实上原本倒算不得是我拿了孙会,而是淮南王手下死士为求苟活保全,趁大战之时捉拿了此人为要挟,最终都逃脱一劫……”
“他们无路可走,于是便来投我……我这里安置不下来,就把他们先都暂时安排寄居在了前面白马寺中,那孙会也在他们手里……”说着,拿眼又望向司马冏。
“孙会还在那群走投无路的亡命徒手里哪?”司马冏诧异地问道。
“正是……”石寒淡定的点点头,“他们为了拿孙会当挡箭牌保命,倒还不至于那么愚蠢,会要了孙会的小命……只是难免要让他受点小委屈……殿下勿忧,属下可保那孙会无虞!”
司马冰和司马冏父子二人迅速交换了一下目光,正在暗中措辞要如何说服石寒,做通他离开洛阳的思想工作。
司马干嗫嚅了一下,终于问道:“石公子啊,我们仨宗室王爷正是受孙秀那奸臣贼子之托,前来跟你打商量,让你放了那孙会,与那孙秀和解的。”
“啊,何苦劳动殿下,如此兴师动众?只消齐王殿下一声令下,属下莫敢不从!”
司马越望向回话的石寒,也马上补充道:“同时我们与孙会也达成了协议,如果拯救了孙会,也算有功,齐王和广阳王父子就可缓和,甚至完全化解与孙秀的大部分矛盾,促进互相相安无事。”
石寒急接话:“那感情好……”
司马越意味深长地道:“这也算你助他们父子二人之功,我相信你不会一意孤行,残忍拒绝吧?”
“殿下,您太多心了,这于我不过举手之劳,顺水人情,我自然乐得无有不允之理啊。”
“好,石县令,速将孙会召来,交予我们,可行?”
石寒很是大气道:“我马上叫人去将孙会带来,交给殿下你们就是了。”
说着石寒便起身招呼石方,叫石方去白马寺将孙会押过来。
石寒这淡淡几句话,积极配合的态度,倒把司马干和司马越整得一愣一愣的。
原还以为石寒要狮子大开口,借机索要各种好处,此事并不容易收场。
真是大大出乎了他们的意料。
司马干又忙道:“石县令,央烦你释放孙会,交给我们带回去还给孙秀是一码……”
略顿了一下,接着道:“还有另一码,今天我们主要是为这两件事而来找你……”
“石寒,是这样的……”司马冏长吁了一口气,抢了话头,对石寒笑道。
“那孙秀颇为忌惮你,这里边有怕你继续滞留在洛阳搞事的隐情呢!”
司马越也插了话,说道:“这件事早就洞若观火了,孙秀就是顾忌你在京城闹得太凶,他拿你没法,怕收不了场,叫我们前来劝告你赶紧立即离开洛阳,前往冀州平原国去外赴茌平县令……唉!”
“这是要早早打发我走,怕我靡烂了京师洛阳的整个大局吗?”石寒微微一哂,有些不屑。
司马冏点点头:“你是聪明人,自然无须我们过多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