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为何帮她送封信过去,就能让崔氏当机立断去状告自家夫君。
简直不可思议。
还有那个状告王大富的刘老汉。
没有送信,顾咏松跟他说了什么?
竟让一个老实巴交的人去县衙诬告。
简直匪夷所思。
可这些事又都成了。
他觉得真该让村里那些瞧不起她的人,好好睁大眼睛看看。
什么懒惰蠢笨?
人家这是扮猪吃老虎呢!
不怪李景平这样想宋锦,实在是以前他也没跟宋锦接触过。
但——
宋锦她又是如何知道那些的?
不管是王家内宅的荒唐,还是张家二十年前的火烧灭门案。
甚至崔氏,王老汉,她又是如何知晓他们的?
这一件件,都如谜团笼在李景平心里。
最后这些疑问便被李景平直截了当的问出。
“啊?你问这个啊?简单。我就是这儿的人啊!”
李景平这才想起来,宋锦好像真是花河村人。
刚刚混乱的现场,好似还有他们宋家人煽风点火呢。
而且听说宋锦这个女人最爱回娘家。
一个月有一半时间是住在娘家。
同是一个村镇的人,宋锦知晓崔氏和刘老汉这号人,好似也不奇怪。
村里人又都喜欢道东家长西家短,想必有些事情便被私下传开。
毕竟天底下没有不漏风的墙。
从前相安无事,无人当众揭开。
是因为跟自己无关。
好吧,似乎都说得通。
当然,宋锦的敷衍他不是感受不到。
既如此,他也不便再问。
这世上的人,谁没个秘密呢?
比如他。
不过,眼下还有几个人需要处理。
李景平指指被捆绑成一堆的顾家三人。
此时的李桃三人看宋锦就像老鼠见到猫。
身体本能瑟缩起来。
来了来了,要翻旧账了。
毕竟做鬼心虚。
李桃就怕宋锦一斧头劈来,那才真是没有活路。
李桃如此,顾长贵顾长富更是如此。
一整晚,他们脑海里都是宋锦举斧劈棺的样子。
那斧头能劈棺材,斩断柱子,劈在人身上肯定也是一分为二。
越想,就越怕。
毕竟亏心事做的太多。
“哟嚯!知道怕了?”宋锦居高临下的斜倪三人。
一股压迫感瞬间笼罩三人,继而遍布各自的四肢百骸。
试想一个身心疲累到极点的人,突然受到这种待遇会如何反扑?
别人不知道。
顾家这三人却是让人开了眼界。
“啧!好浓的尿骚味,臭死了!”
开口的是顾咏松,戏谑的口气,嫌弃的眼神。
让顾家三人都有些崩溃。
无他,三人地上都湿了一滩。
大概是为了掩饰难堪,顾家三人开始互相撕咬。
李桃:“三弟妹,清雨昨日的事不关我的事。
都是大哥,是大哥打晕清雨还扛到王家的。”
李桃想的好,顾长富是自己相公,自然要护着。
那就让顾长贵去顶锅,宋锦的斧头砍他一人就好了。
她算看出来了,宋锦这个女人疯起来别人都没活路。
但顾长贵也不是个蠢的。
当即就想掐死李桃。
“你胡说什么?迷\药是你放的,银钱是你收的,出主意的也是你,你才是罪魁祸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