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少羽混不吝地说,最近不知道哪个混账给皇帝说晋地这边有人在挖金矿,皇子们不方便离京,便派他去看看。
谢炎炎想起谢湘湘的那封信。
难不成那封信被皇帝的人截获了?
她不动声色,端碗和宋泠泠在一个石板台子上吃饭,小包子伸着舌头说:“姑姑,辣!可是很好喝。”
谢炎炎从灶上热着的竹筒倒出来一杯牛乳:“阿生喝奶。”
宋泠泠感动得眼泪打转,但是怕别人知道以后都来抢妹妹,就没敢说话。
所有犯人也都凭着做的手工活儿换到馒头,都很开心。
“啊啊啊~”
楼上忽然传来老沈氏一家人的呼天号地。
李融皱眉,大喝一声:“吵什么吵!”
“李大人,我们的东西都被偷了。”小沈氏哭得稀里哗啦。
老沈氏又是放刁又是耍赖,黑了皇甫明的500两银子,全没了,连同原先她大女儿送的300两银子剩下的都没了。
心疼得晕过去。
李融不舍得放下粥碗,端着碗把掌柜的喊来了。
宋泠泠一边洗碗一边兴奋地小声说:“他们的钱粮都被偷了,谢湘湘也不见了。”
谢炎炎拿着大家交上来的香皂盒欣赏,淡淡地应了一声:“哦。”
宋泠泠看她这么冷淡,倒也习惯了,恨恨地说:“妹妹,这叫报应,他们那样苛待我们,这是老天在惩罚他们。”
谢炎炎还是一声淡淡的“嗯”。
老沈氏一直把控着全家的财政大权,东西丢了,谢锦嵘和谢安淮都骂她:“东西都能丢了,你活着作甚?”
老沈氏不敢对上谢锦嵘,撒着泼要去报官,说客栈偷了他们东西。
掌柜的气坏了,和他们吵了一通。
李融顿时脸黑。
南召县是个小县城,客栈的掌柜和官府都关系很不错,只要报官,可以很肯定地说,老沈氏得不到任何的好,李融还会被牵连。
犯人都管不住,要你们这些解差作甚!
李融直接拿鞭子抽过去:“告官?我叫你告官!!自己的东西不保管好,还想讹人?为什么别人不丢东西,单单你们丢?”
解差都害怕受连累,拿鞭子抽谢家人,还报官不?
要公平?
鞭子抽到你清醒自己的身份为止。
老沈氏和小沈氏、谢安淮,都被狠狠地抽了一顿鞭子,再也不敢闹了。
只能默默地哭。
正在难受万分,谢云和几个庶弟从外面回来,一个个脸色难看至极。
谢锦嵘问:“怎么啦?没找到你妹妹?”
刘明杰一肚子气,他一大早听说谢炎炎要做油茶,结果谢湘湘找不到了,他只能陪着谢云和那几个庶弟去找人。
此时听谢锦嵘问话,便没好气地说:“县城屁大点地方,都找遍了也没看见人,你孙女是不是逃跑了?还折腾老子到处找!”
谢云避开李融和刘明杰,焦虑地对谢锦嵘说:“皇甫氏米铺遭窃了。库房里,门店里库存的粮食、银子全部没了,就连米斗、大秤……值钱不值钱的东西,都没了。”
他们找到皇甫府,皇甫府正乱成一团。
老沈氏捂着胸口,小沈氏流泪再三问:“你妹妹呢?没在米铺?”
“没有,我见到皇甫明了,他根本就没见到我大妹,他的人昨天晚上就没来过。”谢云绝望地说,“祖母,湘湘可能逃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