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丽的女性在身体虚弱且怀有身孕的前提下依然可以灵活应对刺客的匕首,看着那男人脸上的绷带渐渐渗出冷汗,他只知道自己要对付一个女人,却不知道这个女人竟然出奇的厉害。
时间一点点流逝,这条小巷随时都有可能会有人进来,刺客深知一旦惊动卫兵自己绝无可能逃脱。
于是更加的气急败坏,试图用男性优势的蛮力来杀死母亲,而变得毫无章法的攻击也让他的身体漏洞百出。
母亲眨了眨敏锐的双眼,身手敏捷出刃如流水般流畅,顺着对方胡乱的攻势在他的手臂上划出了一道弧线。
从男人的手背开始将白手套划破又撕开了燕尾服的袖子,瞬间让衣物里的皮肤翻出了一倒血口,鲜血流了出来。
疼痛感迫使着刺客松开匕首,整个人当时跪倒在地抱着受伤的手臂痛的嗷嗷乱叫,而母亲则生气的将短刃抵在了他的额头上。
“是哪个没眼光的让你来的?就凭你这烂身手还想当刺客?”
那刺客强忍着剧痛恶狠狠地瞪着母亲,切萨雷记得他绷带下的脸型消瘦,眼睛透着淡淡的绿色,上牙膛的右边还嵌着一颗金牙。
他一点点从地面上几乎是爬行着切萨雷和妈妈,接着连滚带爬的跑出了巷子,流了一道的血迹。
母亲看着他远去才松了口气,将短刃重新藏好后抱着瑟瑟发抖的小切萨雷安抚着孩子的情绪,她当时没有杀掉那个刺客,也没有选择追上去或是寻找卫兵的帮助。
只知道母亲是不会杀人的,她是那么的善良……除非迫不得已,不会轻易伤害任何人。
目前的这段记忆到此为止,画面再次的扭曲变形变成了一大堆拧在一起的混乱染料,克劳狄斯团长的声音再次在一片虚无中响起,他问着切萨雷。
“如果你母亲当时杀了那个刺客,会不会才是你想要的结果?”他的声音虚无缥缈,也莫名其妙,切萨雷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
“我不知道……”这便是切萨雷发自内心的答案。
随着母亲的肚子越来越大,离妹妹克洛希娅降生的日子越来越近,母亲的身体变得越来越虚弱……
像是得了某种治不好的病,找来医生一个个也说不出所以然,只是用了些常见的药物,病情迟迟不见好转。
看着母亲每天吃的越来越少,每天只是为了肚子里的妹妹才强撑着吃些食物,脸色也一天比一天差劲……只有母亲温柔的笑容一直不变,无时无刻陪在切萨雷的身边。
渐渐地,母亲便不能再带着切萨雷去城里,甚至她被家里的仆人拉着不能离家太远,但每天还是倔强的做着力所能及的家务,坚持要给切萨雷亲手做着每日每餐。
切萨雷也确实记得家里的仆人做饭很难吃……不及妈妈做的一半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