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二十多具整齐摆放的人体骨架。
令见过不少凶杀现场和受害人遗体的徐长胜，都是不由得心头一颤，更有些说不出的头皮发麻。
因为。
从事刑侦十多年的他，仅仅只需要一眼便能判断出......
眼前的这些骨架根本就不是模型，而是真正将人身上的肉一点点剔下来，再涂抹福尔马林防腐后进行烘干的人体骨架。
这也就代表了。
在这间工作室中，周石锐至少解剖处理了二十多具的尸体，亦或者把二十多个人杀害，将其做成了自己的作品？
此时。
徐长胜不敢细想下去，他非常清楚如果周石锐在这么多年内，真就悄无声息的杀害了这么多人。
那真不知道该说是周石锐的犯罪智商高到可怕，还是淮海刑侦大队太过废物，所有成员都是酒囊饭袋。
这么多年。
都没将周石锐揪出来，让他能够这样肆无忌惮的重复犯罪。
而且一旦这件事被媒体爆料出去后，将会带来何种恐怖的舆论影响和民众恐慌，真的无法想象。
现代版的杀人魔汉尼拔，绝对将成为长久笼罩在魔都上方的乌云。
将心中所有复杂的情绪压下。
在不了解暗室内部的情况下，徐长胜并没有贸然进入，而是略微偏转强光手电。
意外发现......
在这二十多具骨架的最左边，竟然挂着个足有一人高的相框。
相框中并没有摆着什么画作，而是固定着一套女性春装衣服。
上身是老式的长袖无帽白色卫衣，下身则是有些洗到发白的蓝色牛仔裤，还有一双沾染泥土的布鞋。
同时。
在这一套衣服的最顶端，竟是还挂着一个款式极老的发卡。
不得不说。
这幅画面真是有些瘆人，有谁见过把衣服放在相框中裱起来，而在挂在墙上的情况。
而且从这些衣服的新旧程度来看，都已经是被人穿过一段时间。
徐长胜感觉手臂逐渐开始起鸡皮疙瘩了，但依旧没有退缩半分，眯着眼仔细盯着眼前相框中的那套女士衣服。
因为。
他莫名的感觉......
这套衣服有些说不出来的熟悉。
在脑中仔细回忆数秒后，
徐长胜猛然记起在5.13碎尸案的卷宗中，在询问受害人舍友的时候，曾记录下了这样的一段话。
[受害人当天一大早就离开宿舍，只有一名被她洗漱吵醒的舍友，看到她离开时的穿着。]
[当时的受害人有略微打扮了一下，穿着那段时间新潮的无帽卫衣，颜色大概率是白色，以及一条牛仔裤离开了宿舍......]
当初林天让他看卷宗的时候。
徐长胜还想着从穿着入手，以此来判断受害人可能的去处。
曾经重复看了几十遍这段话的内容，令他至今都没忘记这段话。
当看到相框中的这套衣服，略微回忆数秒后，便立刻和脑中的记忆重叠起来。
这套衣服......
绝对就是5.13碎尸案的受害人，当时穿在身上的那套衣服！
款式这么老的饰品，以及衣服裤子早就在当今市场被淘汰，而且已经和受害人舍友描述的穿着，基本上完全对应起来了。
也就是说。
周石锐这个极其疯狂变态的凶手，为了纪念所谓的完美作品，不仅是将受害人内脏留下了，更是把受害人的衣服都装裱保存起来，只为了能随时观看用来纪念。
那这么说的话。
这套衣服被摆放在最左边第一位，那剩下的二十多个骨架，就是按周石锐分尸顺序所摆，以及用来纪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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