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网址:xs1736年9月5日,广信(今澳洲班伯里市)。
从波斯战争开始,对阿富汗人、马拉塔人、印度人、英格兰人、俄国人、安南人的战争,亚齐灭国,波兰王位继承危机中的巧取西西里,地中海齐法冲突,圣多明戈谋杀,侵略麦利那王国,法属波旁岛的抢占,这一系列惊人的事件在这短短十多年里接连发生,让齐国民众应接不暇,一直处于激动和亢奋的情绪中,也大大转移了他们对国内单调乏味生活的注意力。
这就像一出紧张刺激的舞台戏剧,剧情充满了勇敢和大胆,也不乏无限激情,几乎没有一刻是波澜不惊的。
一场又一场的胜利,一块又一块新的殖民领地的获得,不仅极大满足了齐国民众的自豪感,而且进一步增强了帝国的自信心。
而过度的自信,随之而来的可能就是极度的膨胀,或者说是不切实际的狂热。
我们大齐可以掌控这个世界,也可以为全球制定一套行之有效的秩序,并成为最终的裁决者。
在南洋,继宣化、开化、广宁三个总督区先后设省完成本土化管理后,威远、靖平(今苏拉威西岛)、金州(今苏门答腊岛)、马来半岛、吕宋、安南等海外领地的本土化也纳入内阁的议事日程里,相信在经过一番认真考察和梳理后,很快就会陆续完成,从而使得帝国将这片广袤领地彻底纳入治下。
在殷洲(即北美),随着几条铁路开始从西海岸不断向内陆腹地挺进,齐国的拓殖脚步已经不再受某些国家的制约,而非常大胆地翻越东昆仑山(今落基山脉),将触角探伸至密苏里河流域。
在埃及,齐国人也不再满足于这块控扼红海--地中海要津的领地,而开始频频组织探险队,沿着尼罗河不断向南进发,去探寻河流的最终源头。
在黔州,杏山的金矿和乐陵的钻石似乎也没有捆缚住齐国人继续拓殖的脚步,一些自由无羁的冒险家开始朝瀍河(今南非与津巴布韦和博茨瓦纳之间的界河林波波河)和兴隆河(今莫桑比克境内的尚比西河)以北探索前进。许多部落酋长在武力威胁和言语欺骗下,一个个失去了他们的土地,大量代代传承的财富就通过一枚简单的指印或者画押而被夺走。
陈州的统治者们在与当地的土著不断打野的同时,也将帝国的控制区不断往内陆腹地延伸。
荒僻的琼州群岛(今巴哈马群岛)、圣多明戈岛、硖州领地(原英属伯利兹),齐国人的存在从无到有,并随着时间的推移,人口还在呈缓慢增加的趋势。
只要摊开地图,或者转动地球仪,看着那星罗棋布的海外殖民领地,每一个齐国人都会自豪地宣称:我们大齐才是这个世界上当之无愧的“日不落帝国”!
这种狂热滋生了许多张扬的场面:帝国骑兵卫队的军官穿着全套军礼服趾高气扬地走进土邦的王城或者部落营地中,以帝国皇帝的名义让他们放弃所拥有的一切权力,转而宣誓效忠大齐。
东印度公司驻桂州商站经理赫尔明特耶·德伦斯在广信钢铁厂的专用码头上,看到一队队整齐威武的士兵井然有序地登上运输舰,他们的脸上充满了无比的自信和骄傲,准备前往海陵岛进行新的一轮领土扩张。
有人说,帝国的扩张政策并非内阁政府有意为之。因为,他们更加注重国内经济和民生的发展。
随着工业化程度的不断加深,各种社会问题也是越来越尖锐,极大地牵扯到政府的精力。
面对狂热的“帝国主义”思潮,齐国内阁政府仿佛就是一个手段极为高明的驾驭者,非常小心地操纵着激流而下的小舟,双手不断地撑着长篙,以避免小舟的剧烈碰撞。
然而,以齐国为典型的技术先进国与世界前工业化时代(或蒙昧时代)的社会之间的差距是如此之大,二者之间的界限一旦被打破,征服就成了必然。
不少齐国人也在不遗余力地推动着帝国的扩张。
商人寻找新的市场,工业界寻找新的和更为廉价的原材料,金融家寻找新的投资,战略家对关键要津的控制争论不休,军官垂涎着军功荣耀,士兵则期待战场缴获,桂州和大兴的商会、糖业联合会、充满爱国热情的报社,以及他们身后无数的齐国公众,如今都成了贪得无厌的“帝国主义者”,整个国家似乎都显得有些躁动。
“贵公司擅自将钢条和轨道铸铁价格上调百分之十五,就是笃定战争会在短期之内爆发吗?”德伦斯有些不满地将手中的报价单重重置于桌面,然后抬头瞪着广信钢铁厂负责市场销售的主事朱元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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