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头成年的野牛体长能达到3.5米,重量超过1吨,这种庞然大物在自然界基本没什么天敌,因此能在两百多年里无忧无虑地自由迁徙,并不断繁衍生息。
据保守估算,东南大草原上生活栖息的野牛数量高达300-500万头,当然,上限也有可能达到800万头甚至更多(同期,游荡在北美大平原的野牛群数量为5000万头左右)。
虽然,此前居于该地的西班牙殖民者和高乔人也会每年猎杀大约数万头野牛,但这一数量对于庞大的野牛种群繁衍来说并没什么影响。
西班牙人和当地的高乔人为了吃肉猎杀野牛,也有少部分人会将野牛皮剥下来经过简单硝制然后卖给贸易商人,但总的来说,猎杀频率和规模都非常小。
而庆国在夺取了东南大草原后,很快便将目光瞄向了数量庞大的野牛群。
这简直就是老天赐予庆国的财富!
虽然野牛的皮毛并不如北美地区的水貂或者海獭那样贵重,但在捕猎者眼里却有份大量足的优势。比较大的野牛皮会以每张2到4金圆的价格批发出去,到了生产加工端零售价则高达10到15金圆。
从1720年至1730年间,每年运到永定城(今布宜诺斯艾利斯市)这一个交易点的大张野牛皮就达到两万五千张。
从1730年到1734年,这一数字进一步上涨到每年三万到五万张。
若是捕猎地点距离移民城镇较近的话,那些被猎杀的野牛在被剥下牛皮后,会将大量牛肉以极低的价格售卖给牛肉批发商或者当地居民,从而增加捕猎的收益。
但是,当捕猎点位于内陆深处,距离移民村镇较远时,那些被捕猎者则会将杀死的野牛直接丢弃在原野上,任其腐烂,或者变成诸多肉食动物的腹中之物,让无数曾经为果腹而费尽心力的移民惋惜不已。
利字当头,必有勇夫。
在东南大草原上,流传着一个甚是激励人心的“风云人物”,一名被称为“野牛屠夫”高乔人,凭借娴熟的控马技术以及逆天的狗屎运,单枪匹马在一年中杀死了一千三百头野牛,获利高达近四千元。
在金钱的刺激下,每到农闲时节,猎人们便会按照惯例,花几十元钱购置好装备后,成群结队地前往野牛出没的荒野中狩猎,以期赚取一份不菲的额外收入。
而像马尔科·梅奥尼加入的专业捕猎队,装备更为精良,队伍也更为庞大,分工亦更明确,收益自然也是更为丰厚。他们平均一个月能猎杀三百头到五百头野牛,每个人可以分到二十到三十块钱,在庆国境内属于妥妥的高薪职业。这比起在土里辛苦地刨食,绝对要强出许多。
当然,捕杀野牛群也不是没有风险,稍有不慎,便会被疯狂的野牛顶落马下,然后被践踏成一团肉泥,尸骨无存。
至于风餐露宿、顶风冒雨,那更是家常便饭的事。
在野外,一不小心染上风寒,也说不定就会要了自己的小命。
甚至,在荒无人烟的草原上,因为争夺野牛群,或者觊觎对方获得的财富,发生各种冲突火并,也是屡见不鲜的事。
虽然庆国的牛皮贸易没有北美那般火爆,但依旧吸引了各国商人的目光,尤其是那些财力雄厚的齐国商人,凭借特殊的贸易地位和便利的销售渠道,很快便获得整个地区的牛皮贸易主导权。
经过多年的贸易流转,齐国商人在南大西洋建立了一个小三角贸易圈,庆国的牛皮就在其中扮演了重要的角色。
齐国商人先从黔州地区(今南非)装载粮食、布匹、小刀、毡子以及小手工艺品等廉价物品,沿着非洲西海岸抵达几内亚湾,从当地的黑人部落手中换取黄金和黑人奴隶,然后横渡大西洋,驶向葡属巴西,将黑人奴隶卖给葡萄牙种植园主和矿场主,然后再从巴西采购蔗糖、红木、矿石,顺流而下抵达庆国,出售货物后,再将庆国的牛皮、海豹皮、马黛茶等当地特产装船,最后返回黔州售出,完成一次圆满的闭合贸易。
为了更好的开发利用东南大草原上的野牛群资源,庆国五年前将此前建成的中(中京)钧(钧州)铁路线继续向北修建,穿过大草原,延伸至永定,并在沿线建立了若干牛制品加工厂,以处理数量庞大的牛皮、牛肉以及牛骨(牛骨头可磨成粉末作为优质肥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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