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于其他传统的妇科医生,基本上都是从简入繁,并且通过一个又一个病例慢慢验证,逐步积累经验,从而获得大量的临床实践记录,最终成为一名合格的妇科医生。
而姜明义却是直接上手拿南洋土人作为试验对象,以此来获取相应的妇科治疗方法和手段。
在宣化省,因为缺乏足够的钙补充,土人的孩子往往会得佝偻病,而妇女则会因为缺钙而骨质疏松、盆骨收缩。这也导致膀胱阴道瘘,或阴道撕裂的诸多妇科症状,在土人妇女当中非常普遍。
于是,姜明义在地方巡诊过程中,会主动“帮助”土人妇女医治妇科疾症。
在医疗条件极为简陋的乡村地区,汉人移民若是需要看病问诊时,就极为困难,必须前往就近的县镇或者大城市。
而地位甚为低下的土人,想要看个病那就更为困难,别说他们口袋里没几个钱能支付得起诊疗费,即使能凑出些许费用,也很少会有医生愿意为他们诊治,认为会耽误了自己的时间,污了自己的手。
故而,土人一旦生病,唯有默默地向真神祈祷(许多齐国海外建制领地禁止土人公开进行宗教仪式),以期通过“硬抗”的方式来战胜病魔。
所以,当闻知一位“好心”的医生愿意为她们这些饱受病痛折磨的妇女医治病患,无不感恩戴德,盛赞姜明义是安拉派来的人间使者。
在乡村破败的茅草屋里,随意地搭建一张手术台,姜明义在几位助手的协助下,便开始了一个又一个的妇科诊疗过程。
不到五年时间,姜明义硬是通过数百起活体实验,制作了多达六十多种手术器械,一个手术会重复几十上百次,积累和总结了大量的诊疗经验,并寻找到治疗“膀胱阴道瘘”病症的有效手段。
不过,在实验过程中,他始终没有为病人使用任何形式的术中麻醉,被用作试验品的数十上百位土人妇女因此饱受痛苦。
每一次手术都像是病人和医生之间的残忍虐待过程,每个土人妇女的身体都像是血淋淋的“献祭品”。
土人妇女赤身果体,未经麻醉,被姜明义和他的助手强行控制住,在病人巨大的痛苦中,外阴病变部分被坚定地切开,然后冷漠地又重新缝合。
有时,在场的助手会不堪忍受残忍的手术场面而逃离,迫使姜明义只能命令旁边的土人继续摁住手术台上的病人。
这些被当做活体实验的土人妇女在手术中不仅没有实施麻醉,姜明义对待这些土人的态度被认为更像是对待试验品而不是和他一样的人。同时,对于土人妇女是否愿意或了解将在她们身上进行的实验,他对此并不关心。
自然,在无数起实验中,会有大量土人妇女因为手术失败,或者术后感染,或者其他原因,不幸死去。但她们无一例外没有得到任何解释和说明,只是被认为是“运气不好”,才导致她们的死亡。
“膀胱阴道瘘”治疗和修补的一套方法就是在经历了无数次活体实验后,被姜明义确定下来,使得齐国广大妇女患者得以摆脱漏尿的尴尬和痛苦。
然而,由于他这些有违伦理道德标准的行为,导致姜明义的外在形象和声名遭到质疑和抨击,甚至被人恶意地称之为“绝命郎中”。
早在七八年前,就曾有医学界专家向皇家最高科学奖评审委员会推荐姜明义,希望就他所作出的医学成就授予皇家科学最高奖。
但此举遭到许多专家和学者的反对,认为他所获得的医学成果是有违伦理道德,会玷污神圣的皇家科学最高奖。
其实吧,齐国医学届将土人作为病体诊疗实验对象,并不是什么新鲜事,发生的案例也是数以万计,早在建国初期,甚至还有防疫传染专家将土人用来实验祸乱、天花、鼠疫之类的病毒防治和抗疫性。
要不然,齐国的临川医学和外科医学为何拥有如此先进的手段和技术?
那可是由一例例土人病体实验总结和归纳出来的。
但是,为何姜明义同样是拿土人练手,却遭到社会各阶层的厌憎和抨击呢?
盖因,他是一个妇科医生,而且还是一个男性妇科医生,更让人诟病的是,他所获得的医学成果,竟然是女性的阴私之处,让人闻知,就不免感到一种恶寒和……羞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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