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到了欧洲地区,他们也不介意到天主教堂祷告一番。
对于齐国,波斯人内心是深处充满了矛盾。
是齐国人将所有波斯人从吉尔扎伊人的魔爪下解救出来,当一座又一座城市被他们所收复时,饱受凌辱的波斯人民无不将齐国人奉为伟大的真神化身,是受安拉之命降临人间的使者,从而来挽救所有受苦受难的真神教民。
同时,帝国市场也对齐国商品全面开放,进出口关税由齐波两国协商制定,海关也由齐国人指导管理,允许齐国在帝国境内修筑铁路、公路、开发矿产、商人自由通行、国内几座重要城市还设置了齐国租借地、齐国人享有绝对的治外法权,等等诸多权益。
但受了委屈的波斯人往往只能强自隐忍,不能做出任何“开罪”齐国人的言行举止,即使是天怒人怨,也只能寄希望于齐国人在波斯境内设立的法庭可以公正审判,给受害人一个交代。
尽管来到波斯的大部分齐国人都是态度谦和、温文尔雅之人,但总有一些“混账”和“傲慢”的齐国人混迹其中,也会搞出一些民怨沸腾的事。
大毛拉穆萨看着殿内的几名齐国人不断交头接耳,对真神毫无礼敬之意,心下甚为愤怒,但因为对方特殊的身份地位,倒也不敢出言呵斥,只能冷眼相向。
难道是坎大哈地区的阿富汗部族武装又不安分了?
亦或东北呼罗珊地区的纳迪尔击败了前来平乱的帝国大军?
小广场的左侧有一座恢弘的真神庙,在十年前吉尔扎伊人屠城时,曾遭到严重毁损。后来,克尔曼城被齐波联军收复,出于抚慰战争中死去的遇难者,城中的居民和附近的部落首领捐献了一些资金,将真神庙陆续修缮,以便灾难深重的教民们祷告祈福。
可是呢,齐国对波斯的扶持和救助也并不是没有任何目的的。
作为西南重镇,克尔曼长期为波斯湾、呼罗珊、马克兰(今巴基斯坦与伊朗交接处的海岸地区)之间的贸易中心,也是波斯地毯的主要产地之一,吸引了无数外国商人的到来,使得这座饱经摧残的城市在很短时间里便恢复了曾经的繁荣和喧嚣。
虽然在波斯国内有部分人对齐国愈发影响(控制)帝国的趋势,抱以警惕和忧虑,但毋庸置疑的是,帝国目前的所处的形式却根本离不开齐国的“扶持”和“帮助”。
听说,齐国驻军司令部还移文总督府,要求地方政府为齐国驻军征调更多的牲畜和车辆,隐隐有发起军事行动的迹象。
这几日,驻克尔曼齐国陆军后勤部突然加大了粮食、布帛、药材的购买量,引发了整个市场的物价变动。
帝国的政治、经济、军事,乃至文化和宗教等诸多方面,将不可避免地受到齐国人的指导(约束)和影响(控制),已然不是一个完全独立自主的国家。
他们在解放了伊斯法罕,驱逐了吉尔扎伊人后,便迫不及待地与帝国签署了一份非常不平等地《齐波友好互助条约》,籍此攥取了帝国无数的政治权益和经济利益。
在许多有识之士眼里,齐国通过获得的上述种种权益,已然将帝国变成了他们齐国的附庸或者是从属国。
这种情况,不由令无数的克尔曼居民和商人生出几分忧虑。
可以说,随着齐国的政治、经济和军事影响力在波斯国内的日益扩大,齐国的商品几乎独霸了整个波斯,将那些来自欧洲的商品都挤了出去,并且还随着一支支传统的驼队,深入至里海沿岸和中亚腹地,成为继印度、秦国、奥斯曼之后的第四大单一市场,滚滚的财富不断从这個古老的帝国流向汉洲。
而齐国就在帝国几欲崩溃灭亡之际,及时伸出了援助之手,动员集结数万大军登陆波斯,将残暴而凶狠的吉尔扎伊人赶出了帝国境外,力挽帝国覆灭之危局。
到了真神教世界,他们会去当地的真神庙去“祈福”、“许愿”。
但民生艰难,要是能在商铺主人这里多减一点价格下来,就可以为家人多几顿饱食。
许多克尔曼的居民听说后,皆为之惊叹不已。
这简直就是安拉赋予人间的神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