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以来,殖民开拓都是极为艰难的,非一两代人不能建功。”萧立之说道:“昔年,我齐国立基汉洲,经二十年方站稳脚跟,勉为自足。如今,陈王立藩,建国陈州,就算有本土支援,十年之内可为自保,便是我等贪天之功了。假以时日,陈国坐大起势,我们便能以建国辅保之勋,享百年富贵。”
他们这些原嘉王府属官从吏,在嘉王皇帝美梦彻底破灭时,就已在国内丧失了所有的政治前途,甚至在新君继位后,可能还要遭到清算。
有鉴于此,他们唯有将自己的命运牢牢地绑在了嘉王的身上,纷纷跟随被加封为陈王的齐惟浚来到陈州就藩。
陈王初抵藩地时,曾一度低迷消沉过,差不多有近半年时间,整日躲在那栋略显简陋的王宫里饮酒发癫,对泰平帝的无情怨忿不已,对皇太孙的上位忌恨连连,更对自己悲苦的命运哀叹不断,于陈州的地方事务,几乎不加任何理会和处置。
好在,经过王府长史郝宗章和陈王岳丈熊维聪两位老大人的规劝,陈王才渐渐从贬封的打击中恢复了些许心智,并稍稍振作起来,开始关注陈州的各项事务。
但真正让陈王殿下燃起无尽野心,并决意在藩地有一番大作为的却是在去年九月。是时,一艘来自地中海的齐国商船不期然地驶抵罗亚尔港。
这艘商船除了带来大量的日常用品外,还给陈王府送来许多来自本土及欧洲的消息。其中一条就是,刚刚继位的永隆帝向世界各国发出外交照会,邀请各国王室成员及政府代表于明年(1730年)六月参加我大齐皇帝的登基大典。
很显然,这位年轻的皇帝想以这种方式,除了炫耀我大齐帝国的煊赫实力外,就是要彰显他的威势和声名,从而进一步巩固他的皇帝之位。
呵呵,少年心性,就是爱出风头!
陈王殿下听到这个消息后,将自己关在宫中,闭门良久。
正当众多王府属官以为他脆弱的心理又被打击到了,自此便要陷入一蹶不振。却未曾想到,陈王“闭关”两日后,整个人爆发出熊熊的战意,将所有人召集到一起,宣布要以庆国为例,将陈州建成为殷洲(北美洲)东北强藩。在座的王府邸人,亦将与陈王一系同享富贵,与国同休。
随后,陈王将青川(今新斯克舍)西南和东南大片土地赐予跟随而来的所有属官和从吏,阡陌相连,多者数以十万亩,少者亦有千余亩。
为了安定人心,笼络所有附从官员和学者、工匠,陈王还非常慷慨地拿出十万元,赏赐予众人,以安家之用。
由此,陈王府士气为之大震,所有人等皆生出几分豪气,建功立业,创百年世家,当在此时。
陈王坐镇青川,召齐国海外之兵,以此威压阿卡迪亚地方势力。而作为王府老人、右长史萧立之被任命为长兴岛总督,主持此间所有大小事务。
萧立之带着十余名官员和从吏来到长兴岛,大半年时间,并未有太多动作,一切事务皆如往昔。
经过一段时间的探查和了解,齐国对这座因鳕鱼而兴的大岛也有了几分了解。
长兴岛面积非常广阔,大概有十余万平方公里,西控圣劳伦斯湾口,北隔贝尔岛海峡与法属领地拉布拉多半岛相望,西南被法国人控制的罗亚尔岛(即布雷顿角岛)和圣尚岛(即爱德华王子岛)隔离于青川,南边又有法属圣皮埃尔和密克隆群岛贴脸挨着长兴岛。
若是加上岛屿西边还有零星的法国人定居点,可以说,这座岛屿北、西、南三面都被法国人给围了起来。
另外,岛上以信都为核心的东部地区,有一两千英格兰常住居民和短暂留驻的渔民,中部山地有数量不详的印第安人和因纽特人。
而他们这些初来岛上的齐国人,则属于绝对的少数。
想要掌控该岛,除了占据法理外,那自然是要行分化瓦解之策。
首先,就是要借助岛上英格兰人的力量,尽可能地排除法国势力,最好将他们都给驱逐出去,免得这些法国人背靠新法兰西领地,对长兴岛施加各种影响力,搞风搞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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