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父想去拦,可离得太远,根本来不及拦。
鹿母紧紧地攥着身边鹿玉芙的手,捂住了心脏。
赵玉舒嘴角露出一抹微笑。
这次,她赢定了!
她闭上眼睛,脑子里想着,若是一会没有撞晕,自己要不要装作晕倒。
可想象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反而胳膊被拽住。
她抬眼一看,惊得不由自主叫出了声。
“鹿知之!”
赵玉舒懵了。
她已经看好了位置。
父亲离她最近,可即便是这样,那距离也不足以拉住她。
鹿知之明明离她最远,是怎么过来的?
鹿知之冷着一张脸,将赵玉舒往旁边一扔。
“闹够了没有?”
赵玉舒看着她的眼神,感觉自己被压迫得喘不过气。
她不由自主地向后躲了一下。
鹿知之什么都没说,将一张真话符反手甩到了赵玉舒身上。
“我今天过生日,心情好,不想跟你过多的纠缠。”
“说说吧,今天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
赵玉舒摇着头紧紧地闭着嘴,可还是无法控制自己,开始说话。
“今天我来,就是想重回鹿家!”
鹿知之双手环抱着手臂,淡然地问道。
“为什么不留在亲生父母身边?”
鹿玉舒脸上全是惊恐,可还是回答了鹿知之的话。
“魏巧兰支支吾吾是个没见识的乡下人。”
“赵和旺只知道赌球,把这些年我偷偷从鹿家拿出来的钱全都输光了。”
“跟着他们两个废物能有什么出息?”
鹿知之忍不住笑出了声,问出第三个问题。
“那陪酒女的工作是怎么回事,赵和旺逼你了么?”
赵玉舒抬手捂嘴,可是她越捂着,嘴巴却叫得越大声。
“赵和旺没有逼我,是我甘愿做陪酒女的。”
“陪酒女赚的钱多,要不然我还怎么吃饭!怎么上学,没有钱,会被人看不起!”
鹿知之回头看母亲和父亲。
他们两个从头到尾也没有对赵玉舒产生过一丝怜悯,更是没有接她回家的想法。
他们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
什么都好打发,可这种无赖,最是难打发。
鹿家的人都仁善,是那种容易吃哑巴亏的性格。
鹿知之本不想动用真话符,损阴德福报,说不定还要担因果。
可如果她不这么做,说不定赵玉舒还会搞出什么幺蛾子来。
赵玉舒也根本不会死心,还是会一而再再而三地找上门来。
若是三天两头来闹一场,那日子还要不要过了?
她做事从来讲求随缘,不愿插手改变,让事情顺其自然地发展,哪怕方向很离谱。
因为一旦出手阻止,事情都会往不可控制的方向发展。
阻止了当下,阻止不了未来,殊途同归罢了。
哪怕刚才,她还没想过要用真话符来让赵玉舒说真话。
可她真的被赵玉舒闹得很烦很烦。
她担的因果不少,也不差这一件了。
看了看父母的脸色,觉得他们还能承受得住。
鹿知之弯下腰,直视赵玉舒的眼睛,问出了最重要的一个问题。
“你,真的知道错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