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天生贵重,若是在此处睡,被老夫人知道了,妾身定是要受折磨的,您若是真可怜妾身,就去那床上睡吧。”
萧子珏没说话,他看着姜恬,眼神里有深邃的光。
她所言的确是真的。
若是让他的母亲知道了,又要闹个天翻地覆。
可他睡了床,姜恬又睡在何处?
问出这个问题时,姜恬露出了一个带着婉约意味的笑容:“妾身就不睡了。”
萧子珏脸色更难看:“本王不需要你迁就。”
“王爷忘记了,在成为您的妾前,妾身是您的丫鬟。那年您十岁,半夜发起了高烧,奴婢怕你惊厥,一宿没睡,第二日照样生龙活虎。您不必担心我。如果您真体恤我,请不要让妾身为难。”
听姜恬提起往事,萧子珏自然是有记忆。
那时他十岁,懵懵懂懂,身边的丫鬟最是亲近姜恬,母亲就把她提为了他的贴身丫鬟。
一晃这么多年过去,物是人非。
想到自己儿时曾被姜恬照顾过,萧子珏心中隐隐有些别扭。
可僵持下去不是办法。
她要是不睡,萧子珏便也决定不睡了。
两人都不睡,他心中还好受些。
他吩咐姜恬:“多点一盏灯。”
姜恬不知他要做何事,还是给点了。
“你这边可有什么书?”
姜恬想了想,把一个箱子打开:“这是你那时赐给我的。”
都是他用过的旧书,被保存得依旧非常完整,萧子珏心中熨贴,对姜恬多了几分温和。
“你不睡,我便也不睡了,我看书,你随意。”
姜恬听他的语气,就知此事再无转圜,只能静静拿起没做完的针线,继续做了起来。
两人一人看书,一人做针线,倒是也和谐。
当萧子珏看完了一本书,抬头时却发现,姜恬已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他心中叹了一口气,想着把她当做筏子,对她竟是一种连累。
给她把外衫披好,萧子珏看了看时辰,出了门。
今日是他与墨沉渊会面的日子。
他本就没打算跟姜恬成就好事,又吩咐了手下拦着老夫人派来的人马,因此他有足够的自由出府。
为了保险起见,一些重要情报,两人会在夜间相见。
墨沉渊在那酒肆等了一刻钟。
他继位不过两年,羽翼还未丰满到把整个朝堂握在掌心,自然是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