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认识你。”汪芳芳开口。“十一年前，就是你们闯进了手术室，打晕我爸妈，救走了小蓝。”
“你那时候不是睡着吗？”林西脸上并未露出惊讶之色，淡淡地说。
——沃艹，竟然还有上一段的记忆。
——这是我没想到的。
——这确实是我没想到的！
林西直播间很快被“这确实是我没想到的”刷屏。
林西瞄了一眼直播间，继续盯着汪芳芳。
“十一年前，如果我们没救小蓝，死的就是你们两个。你以为他们真是为了你，他们只是把你当试验品而已。”
“就是现在，我也把自己当试验品。不过，实验成功了。”汪芳芳说。
“那么大的手术，估计这一年，你也不太好受。”林西笑。
汪芳芳脸上闪过一丝阴影，随即又笑了笑。
“确实不太好受，但是都挺过来了。”汪芳芳说。“我现在的感觉特别好，原来健康是这个样子的。”
“你已经很健康了，你们想控制福利院的目的是什么？”林西问。
“随着岁月的流逝，人的器官会衰老，我想换年轻的，多活几年，或者一直活下去。”汪芳芳说。“还有我爸妈，我们一家三口，永远在一起。”
林西沉默。
好像……她赚钱的目的也是这个。不同的是，她没有害别人。
上传意识到虚拟世界这种技术，还真挺好的，虽然很贵。
“那些人当年建福利院，也是这个目的吧！”汪芳芳笑。“他们人多，公司多，只靠公司的财力，就能支撑这项研究，我们不行，所以……”
“你们想卖掉一些孩子。”林西接口。
“对。”汪芳芳笑。“搞研究需要钱，技术越精湛，我们获得永生的机会才更大。”
林西微微蹙眉，没说话。
——123在想什么！
——不清楚，不知道。
——她都承认了，赶紧杀了算了。
——欣欣小帅哥他们已经杀了好几个了。
——汪芳芳的父母已经死了，参与的医生也死了一个。
——季婉婷也死了。
——欣欣小帅哥他们去找其他医生了。
“不急，等大家都死了，再杀她也不迟。”林西对直播间说。
“你爸妈和你姓季的那个表姐都死了。”林西对季婉婷微笑。“可惜了，医生也死了一位，另外几位估计也活不了，没人帮你把他们做成标本，当战利品了。”
“你胡说！”汪芳芳的声音立刻尖锐起来，人也从地上站起来。“我不相信。”
“你最好相信。”林西说。“我们放过你们一次，不会放过第二次。”
“你为什么还这么年轻？”汪芳芳突然问。“十多年过去了，你一点儿变化都没有，用的什么办法。”
“我不会告诉你的，死心吧！”林西的话音刚落，就听到有脚步声。
林西扭头去看，对来人笑了笑。
“醒了。”林西镇定地说，直接又把锤子扔了过去。
那个女人下意识地用手去挡，又倒在地上。
“刚刚她是晕了，现在她是死了。”林西对汪芳芳微笑，又去看直播间。“又死了一位参与研究的人，你的永生梦，靠你自己，怕是实现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