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采之漆,和以米酒、茗卢的汁、醒雾的汁等物,便可粗替行文之墨。”】
【葛辛脑中一震,他突然明白了自己儿时用的墨怎么会是那般味道,又会是那般色泽……】
【急问道:“老丈身上红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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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嗟乎!此漆树居灵,被人害了,反要害人也!吾等割开它的身子,它就要吾等恨此身不能切之。”】
【“奇痒无比,如百虫噬身,见血而不能止,浑是生死不如啊!”】
【葛辛潸然泪下,忽而泣不成声】
【你上前一步,继续与那人对谈】
【“墨无处可买吗?”】
【“汝这小儿空口白牙说的简单,墨贵如金,买来又用不长,远不如这漫山漆树好取。”】
【“可你们会被漆树害的发病,用漆树流出的漆去做假墨,你们的儿子用了就不会发病吗?”】
【“醒雾的汁可以和采来的漆中和,混着放上一日,用之无碍。”】
【“……老丈日日承受噬身之苦,如何坚持?”】
【“旁人尽可持之日久,吾如何不可?彼家之子,还未有吾家子做学问做的好。”】
【那老丈呵呵一笑:“多是人不愿让子辈知晓自身所经之苦,瞒的子辈好惨,吾之家风却不同。”】
【“吾每日归家,当着子辈之面,闷哼打滚,他们视吾惨状,安敢不用心做学问?”】
【“不学,就是不孝!”】
【你还欲多说什么,葛辛却拉着你逃离了这里】
【“漆树会散发出病气,此地不可久待,速离!”】
【“你排清漆树林里的人了吗?”】
【“排清了,没有我那位旧友。”】
【一路闷头狂奔,你们很快离开了漆树林,来到了一片黄色的海】
【这里也有很多文曲村的村民,她们正在采】
【“直接走?”你一眼确定了这里没有一个男人】
【“不。”】
【葛辛起了别的心思,他现在只想知道,有多少事是儿时的自己所不了解的】
【在这边采的人倒说不上多痛苦,也就身上穿的单薄,扛不住冻而已】
【在葛辛卸了一件身上的衣服,用之“礼尚往来”之后,很快就和一个大娘交上了话】
【“此乃何?”】
【“醒雾。”】
【“何用啊?”】
【“我家子辈做学问总是做到很晚,夜而难眠,净日发困。采醒雾,煮进热汤,可使其倒头而眠。”】
【“家家如此?”】
【“可不?某些家的子辈,吃这醒雾吃的久,不管用了,总要延后一些日子才会睡着,他们便把这醒雾掺进饭里,饭后做一阵子学问正好睡着。”】
【“吃了这醒雾可会引起什么后患?”】
【“祖上传下来的法子,错不了。”】
【醒雾在这里开了一遍又一遍,春天开,冬天也开】
【什么样的时间,并不能影响它怎么样去开】
【寸金难买寸光阴,但是醒雾可以】
【有了醒雾保证的睡眠,每个人都可以学到很晚很晚】
【它为山下的人争取到了夜晚一段宁静的时光】
【用以做学问,却是正好】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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