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命?那就给我一个饶你的理由。”
亭外烟雨朦胧,亭中人已在转身,忽有风来,只在那随风扬起的漫天青丝和如云翻卷的宽大墨袍中,伊夜哭已看清了这人,看清了这张有些好看的脸。
年轻,孤漠,阴郁,脸色出奇的苍白,衬的唇上似洇了点点血色,连那双眼瞳的眼角、眼尾也衬的有些泛青,白的泛青,但这绝不诡异,更不邪气;相反,这一切都在那双澈净,柔和,黑白分明如一湖春水的眸子的糅杂下,变得很是协调,且好看。
风雨扑面,一刹那,伊夜哭忽然觉得只是因为这一双眸子,面前人的身上已散发出一股前所未见的勃勃生机,盎然浓郁,苍白的脸色已不再是白,而是消融的春雪,眼角眼尾的青色也不再是青色,而是雪后的春天。
这个人也确实该有如此旺盛的生机,作为几乎掌控笼络了整个“金陵城”黑白两道的存在,早已有人暗中称他为“金陵王”,尽管是藏在阴影之下的。
这人做的事情不多,但每一件都足以成就一个人,令其名动江湖。其先是凭借着过人的经营头脑,独揽一城金银命脉,流通之势,后又用那庞大的金钱与各方势力交好,买通了长江水道以及陆路,货通南北。
时至今日,各方人物,各大镖局,各路大寇已是挤破头的巴结讨好,无不想要结识这位幽灵公子,在其手下讨份活计。
这一桩桩,一件件,岂会是个毫无进取之心,毫无朝气生机之人所能做得出来的。
“理由?”伊夜哭眼神挣扎,咬咬牙,“属下乃‘金钱帮’护法之一,见过大堂主。”
“大堂主?呵呵。”对于这個称呼,李暮蝉并未回应,但也没有否认,他只是笑道,“那你还敢如此的无礼。”
伊夜哭的脸色难看紧张:“是……是帮主下的命令。”
一句话,李暮蝉便已明白。
上官小仙又在试探他。
自从他的生意越做越大,卷入这个金钱帝国的人越来越多,已有很多人试探过他。
要说生意究竟有多大?
货及西域诸国,纵横关外塞北。
当然,这一切多要归功于魔教,还有金钱帮的底蕴支持,以及青龙会的势力把持。
但最重要的,是他的经营。
天底下只有他一人能做这么大的买卖,也只有他,周旋于三方还能如鱼得水。
这三方也不是没有好处的,源源不断的钱财,有六成流入了他们的手中,多的已非斤两可以算计,就算那三人,大龙首、魔教教主连同上官小仙都已达不为外物所动的境界,但架不住他们手底下众多的人马;这些人每天都要吃喝拉撒,而且一个势力想要更为壮大,自然要激励手下,要许以好处,要让其享受挥霍,如此才能更好的驾驭。
这三方势力原本水火不容,可正是因为有他的存在,是故,西域各国的买卖已由“魔教”负责护持,中原的生意则是由“青龙会”把持,“金钱帮”则是暗中推波助澜,负责金银流通,而这一切的幕后再由李暮蝉统筹经营,运筹帷幄。
一开始那些魔教教众、魔教长老还不屑一顾,认准了打家劫舍、劫掠四方买卖,可当李暮蝉将一箱箱金银珠宝摆在他们面前,一切就都不同了。
欲望之门一旦被打开,就很难再关上,有的事情一旦有了一个美好的开始,那自然就会顺理成章的延续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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