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败?仇不败?”李暮蝉摇摇头,“怎么父子二人都是这德行。”
李暮蝉眼中精光爆现,直直看向一道自众多兽奴中走出的身影。
妇人也低下头,笑着逗弄怀里的孩子,但眼里却有泪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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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暮蝉掏了掏了耳朵,表情也冰冷下来,听那笛声越来越急,他一个闪身,平地提纵飞起,大袖飘飘,仿若要飞进月宫之中,同时袖中还滑出一支洞箫。
铜驼闻言大惊失色。
因为他们面前有人。
铜驼神情木然,“魔教覆灭,教主为了报仇,连自己都甘愿牺牲,我……”
李寻欢面色凝重,但白飞飞却愣在原地,她看着那拦路之人,愣了愣,然后明白过来,眼中闪过几分冷意,还有痛苦之色。
伴随着箫声传出,别院四周,忽闻窸窸窣窣的稀碎声响如潮水般涌来。
与此同时,那些脚步声的主人也都逐一现身,一个个兽奴自阴影中扑出,但很快便被毒虫拖住脚步。
……
“呜呜……”
铜驼等人紧随其后,闻听此言,表情都变得不自然起来。毕竟在此之前他们还都立下重誓,誓要铲除眼前人替仇小楼报仇,替魔教雪恨,可现在居然要靠对方的庇护才能活着。
笛声已住,那握笛之人飘然现身,自阴影中走出,白发飞扬,邪魅尽显。
铜驼还是有些不敢置信李暮蝉会救他们,但眼下形势逼人,他也别无选择,忙问:“敢问李盟主此言何意?”
这世上总有人说最痛苦的莫过生离死别,但对江湖子弟而言,最痛苦的还有背叛。
箫声骤起,却见那一角飞檐上,一道身影背月而立,手指轻抚,萧孔中顿时飘出阵阵诡异的曲调,时而高亢,时而幽远,时而似靡靡之音,时而化鬼哭神嚎,变化无穷。
铜驼心头一颤,低下了眼眸。
问的是李暮蝉,答的是铜驼,二人一个问的快,一个答的急。
几句话说完,铜驼泪眼纵横,“若非之前有个弟兄临死前恢复了一丝神智,将一些秘密告知于我,我到现在还蒙在鼓里。”
在这个时候,这种情形下,听到这句话,所有魔教子弟都沉默了下来,十指攥入手心,紧咬牙关。
他们哪会不明白,哪会不懂,但又无法相信,只能自欺欺人,宁肯相信那个他们舍生忘死所追随的人已经死了,也不要相信是舍弃了他们。
“教主消失的时候,我们也曾外出找寻过,但每次都有人一去不回,久而久之,便都只敢待在别院中。”
“可有什么发现?”
……
“居然有这么多。”
但就在一行人掠入别院深处的时候,全都齐齐止步。
四面八方,忽然多出许多脚步声,似猛兽奔走飞扑,密集如鼓点。
“嘶,居然有这么多,都是从哪儿冒出来的啊?”铜驼忽然似想起什么,脸色急变,“李盟主,我想起来了,那个弟兄临死前曾给我指了指地面,您说海岛下面会不会另有洞天?”
但就在此时,箫声笛声俱是中断。
黑黑的刀鞘,漆黑的刀柄,煞气暗藏,杀意却在大动,以致刀未出鞘,已在颤鸣。
圆月弯刀。
“来者止步,前路不通。”
月华如水,赶路的二人当然就是白飞飞和李寻欢。
来人低声笑道:“我充其量只是选择以我的方式来做一些事情罢了。”
只在李寻欢错愕的眼神中,白飞飞面无表情地说出一个名字,“王怜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