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定金。”她说到:“先照这个数按,按完了再给你补。”
我竖起大拇指,赞了一声:“敞亮!”
女孩眯缝了一下眼睛,一道光亮闪过,不知道表情是在笑,还是嘲讽。
这样的豪客临门,就算嘲笑我也认了,拿钱的就是爷爷,做孙子的被爷爷笑话,没毛病,那叫关爱。
女孩来得快去得也快,开门就走,卷进来一股寒风。
夜里小莹不舒服,我又给她做了一次推拿,她吐出来很多秽物,整个厕所都笼着一层怪味。不过做我这行的,客户再怎么腌臜,也不能嫌弃。
小莹吐出来是好事,都是邪气汇聚的污秽之物,吐出去一点身体就干净一点。
第二天我正熟睡呢,就听外面滴滴答答唢呐喇叭声响,索性起来裹着军大衣出去看,原来是老王头家里发丧。
好几辆车在雪中缓慢启动,地上扔的都是纸钱,一行人穿着黑色棉袄,胳膊扎着孝带,一身寒气的上了车。
最后一辆是半截子,上面堆满了花圈,还有纸扎的金山银山等物。
我摇摇头,一大早上就见这个,真是让人不舒服。
中午我溜溜达达到辉记大排档去吃炒饭,人很多,陈师傅亲自把饭端上来。我赶忙道:“你客气了,这么忙还麻烦你。”
陈师傅没有回后厨,而是坐在对面,低声说:“小秦,有点不对劲儿。”
“怎么了?”我问。
陈师傅道:“今天我在胡同后面的墙角发现了这个。”
他掏出手机,调出一张照片给我看。墙角有很多破筐,筐的最下面放着一个小香炉,上面插着三根深红色的香。
“这是什么意思?”我问。
陈师傅道:“我没敢动,重新把筐扣上,然后在西南角也发现了类似的东西。”他又调出一张照片,拍摄的是一面墙最下面,隐隐有红色小字。
我放大来看,应该是写着“仙人指路”四个字。
我爷爷并没有传授我关于玄学这方面的知识。这一行博大精深,尤其现在,有很多法术是正统没有的,以前都闻所未闻。
“什么意思?”我问。
陈师傅道:“我也看不明白,可以肯定的是,这些东西前两天是没有的,胡同后面我天天都去送泔水,以前并没有发现。这应该是个法阵。”
“阵?”我吸了一口凉气,惊住了。
“此阵威力并不强,具体做什么不太清楚。”陈师傅道:“为什么布在咱们胡同也看不明白。对待这种事最好的处理办法就是当没看见,充耳不闻视而不见。”
我笑着说:“那你还告诉我?”
“我是提醒你谨慎点,高人行事千万不能殃及咱们这池鱼。你心里有个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