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小刀还没有开口,黄莺说道:“龙叔,是我自己不想在王朝了,王朝那里的人太杂,看着挺热闹挺高档,其它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我虽然没有出过台,但是麻烦也见过不少,林白初次见我的时候就是因为我差点被人欺负,他出手救了我。我求他带我走,他才答应的,也是年轻人冲动胆子大,换成个别人,就算我跪下也不能答应。”
她一边说着,一边坐在了龙叔的大腿上,手臂环上龙叔的脖子,娇嗔道:“我去春深楼也只是挂牌,又不出台。这点分寸我还是有的,春深楼可有意思了,白天是茶楼,晚上是酒吧,来品茶的人都算是文明人,不会强来,你也太喝茶嘛,我看到了舒坦。”
几句话,把龙叔脸上的怒气说得散了不少,重新浮现几分笑意,“好吧……随你,你高兴就行。不过……这次玩够了吧?出来大半年了,等过几天我回去,跟我一起走吧?”
我听得心头发堵,虽然还不明白具体是怎么一回事,但是多少也明白了一些了,想起黄莺执意要去春深楼,执意要挂牌出台,还说时间来不及之类,大概……都是指着眼前这件事情说的吧?
我看着她,她这样柔媚的样子还是第一次见,眉头一皱,嘟嘴说道:“我不想回去,太太虽然不说什么,但也从来不向着我,二姨太总是和我过不去,我在那里过得不痛快,不想回去。”
龙叔伸手点了点她的嘴唇,眼神宠溺的说道:“太太是个性子柔和的,不争不抢的,也不愿意介入你们这间的事,二太太虽然性子骄傲,但你还有我啊,我从来都是向着你的,你怕什么?”
黄莺讥诮的笑了一声,“你从来都向着我吗?那你说说,我这次出来是因为什么?哼,你忘了,我还没有忘呢。”
龙叔怔了怔,随即不太自然的笑了笑,“好啦,别生气了,都过去这么久了,还没有消气?来来,我给你倒杯酒,给你赔个不是,怎么样?”
他的话音刚落,蒋越立时吩咐一声拿一瓶红酒来,很快,有服务生拿了一瓶红酒进来。
蒋越亲手开了酒,拿了杯子给龙叔和黄莺满上,紫红色的液体在杯子里摇晃,我想都没有想,脱口而出说道:“不行,她不能喝红酒。”
厉小刀使劲一掐我的腿,但已经晚了,我已经说出去了。
林狼手里的茶杯一晃,一点茶水洒了出来。
蒋越似笑非笑,手握着茶杯没有说话,一副事不关已等着看好戏的模样。
龙叔抬眼看向我,目光刹那间逼来,冰冷,逼迫,还有……杀意微微。
我心头狂跳,感觉像是被一头猛兽盯住,下一秒就有可能咬破我的喉咙把我吞下去。
我暗自咬牙,努力让自己平静了一些说道:“龙叔有所不知,前两天她刚到春深楼那里我摆欢迎宴请大家吃饭,她喝了一杯红酒就醉了,我还以为是她酒量浅,后来听同桌的人说看着像是过敏的症状,急忙打了急救电话,医生打了一针之后才告诉我们,的确一种人虽然可以喝酒,但是却独对某一种酒的物质过敏,刚巧,她就是这么一种。”
龙叔听了我的解释,目光略微柔和了一点,“是吗?有这回事?”
黄莺漫不经心的去端酒杯,“这有什么,医生就是危言耸听,我才不信呢,你来了我高兴,偏要喝。”
我心中发急,但也不敢再说什么,厉小刀也死死拉住我,我看着林狼的后脑勺,不明白他怎么这么能坐得住。
黄莺把杯子放在唇边正要喝,龙叔笑了笑,突然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