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伯将石场老板的话全数告诉了二太太童晚书。
“那就好。”
童晚书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看了看怀里平安无事的儿子,她以为一切就算是过去了。
……
凌晨时分。
酣睡中的温可,突然从睡梦中苏醒过来。
她怔怔的坐直上身,像个没有生息的木偶一样,只是静静的坐着。
黑暗中,她的身姿僵硬,面容呈现出瘫化似的模样……
如同提线木偶似的,机械的在昏暗的房间里呆呆的看着。
在看到身边躺着一个男人时,她立刻站起身下了床。
然后走到衣帽间,默默的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温可’抬起手,轻轻的抚过了自己的脸颊,那诡异的行为,如同行尸走肉一般。
一张年轻的脸;
一张青春正洋溢的脸……
可‘温可’却好恨这张脸!
曾经的厉温宁,可以为了追求她任千瑶,心甘情愿的当舔狗。
像只臭虫一样,整天粘着她,怎么甩也甩不掉。
为了追求她,什么下三滥的事他都愿意去做。
践踏自尊,没有自我!
可现在呢?
这才过了多久,他就能欢快的娶了这么一个小娇妻?
还这么的年轻,这么的漂亮……
早把曾经那个被他玷一污到怀孕的任千瑶忘干净了?
“啪!啪!”
镜子前,‘温可’突然诡异的扇打了自己两巴掌,然后对着镜子阴森森的笑着。
“童晚书……厉温宁……没想到我又回来了吧?呵呵!你们一个都逃不掉!我要你们都不得好死!”
‘温可’几乎是咬牙切齿说出了这番诡异的话来。
想到什么,‘温可’摇摇晃晃的走出了房间,朝着三楼的书房走了过去。
三楼书房里还亮着灯。
哄睡不安的妻子和儿子,厉邢便来书房继续办公。
因为白天陪儿子逛了老半天的花鸟虫鱼市场,耽搁下了一个跨国项目的商谈。
视频会议刚结束,厉邢就听到书房门外传来的敲门声。
这么晚了,是谁?
应该是温伯过来送夜宵的。
“进来。”
厉邢压低声音说道。
可进来的人,并不是温伯,而是……
“温可?你大半夜不睡觉,是过来给我道歉的吗?”
厉邢微眯着眼眸看向冷不丁出现在书房门口的温可。
‘温可’没接话,只是静静的盯看着说话的厉邢。
像是要把这个男人深深的烙印在自己的骨子里一样,‘她’紧紧的盯看着他,久久的舍不得挪眼。
“怎么不说话?”
厉邢浅幽一声,“没想好道歉的台词?”
可‘温可’还是没说话,只是深深的凝视着男人。
男人的一颦一笑,一字一句。
眼前的男人究竟是个怎么心狠的男人啊?!
他竟然会毫不犹豫的朝自己开枪?
就算六年后的她犯了错,可重来一世的她,又何错之有?
他竟然派人来打断她的腿?
他怎么可以如此的心狠?
如此的作践她?
作践她对他的一片痴情!!
“温可,你梦游呢?”
厉邢微眯起眼眸,似乎也觉得面前的温可有些异常。
那盯视他的目光,像是要把他整个人钉在审问台上一样。
“厉邢,你爱过我吗?”
突然,‘温可’发出了一句灵魂拷问。
“你有病吧?你可是我嫂子!”
厉邢蹙眉,“你脑子坏掉了?”
“那你爱过任千瑶吗?”
‘温可’冷声声的换了一句话。
“温可,你今天是不是有病啊?”
厉邢怒目瞪向温可,“有病就去找我哥!他是医生!然后,滚出书房!”
厉邢不清楚温可为什么会突然这么问,就觉得此时此刻的温可着实诡异得厉害。
“厉邢……我这么漂亮的小嫂子,难道你不喜欢吗?”
突然,‘温可’就脱掉了身上的睡衣,将完整的自己呈现在厉邢的面前。
“……”
厉邢整个人都不好了。
这温可怕是有毛病吧?
三更半夜跑来他的书房,然后把她自己的衣服给脱了;
还问出这些不知廉耻的话来……
“温可,赶紧把衣服穿上,然后滚出我的书房!要不然,老子铁定揍你!听懂了么?”
厉邢冷沉着声音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