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月的孕肚,已经显怀了。
她故意将自己的孕肚挺在前面,然后朝看守的安保人员直接撞了过去。
“你要敢动我肚子里的孩子,小心你十条狗命都不够赔的!”
这招儿果然有效。
看守的两个人本能的往后退着避让。
要是‘免死金牌’出事了,他们是真的担当不起。
撒泼加威逼,任千瑶成功的进来了厉温宁的病房。
刚好厉温宁也正闹着要出院。
已经在这病房里被弟弟厉邢以治疗的名义关了足足有十多天了,厉温宁是心急如焚。
“千瑶……“
在看到任千瑶的那一刻,厉温宁整个人都温柔了下来。
这要命的恋爱脑!
哪怕是明知道任千瑶不爱他,爱的只是厉邢;可厉温宁就是这么的一往情深。
“厉邢呢?厉邢去哪儿了?”
任千瑶明知故问。
以为任千瑶是来看望自己的,却没想她只是来问厉邢行踪的。
“厉邢找晚书去了……”
后面的半句‘晚书怀孕了’,厉温宁愣是没敢说。
他知道以任千瑶的嫉妒心,肯定是不容许童晚书怀厉邢孩子的。
这也是他配合童晚书一直隐瞒的原因。
“童晚书是不是怀孕了?还怀的是男孩儿?”
任千瑶一把揪过厉温宁的衣领,“厉温宁,你是不是早知道童晚书怀孕了?童晚书肚子里的孩子究竟是谁的?是不是厉邢的?”
面对任千瑶这一连串的审问,厉温宁只是静静的、关切的盯看着情绪越来越激动的任千瑶。
“千瑶,你还怀着宝宝呢,别生这么大的气。”
“厉温宁,你竟然敢跟童晚书同流合污着背刺我?”
或许在任千瑶的心目中,厉温宁应该无条件且无原则站在她这一边。
“晚书她……她是厉邢的妻子,她怀上厉邢的孩子,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怎么能说是背刺你呢?千瑶,你放过晚书吧……”
厉温宁凄伤又悲凉。
或许有些事,厉温宁是心知肚明的。
他只是不想挑明了而已。
“休想!我跟童晚书肚子里的孩子,你只能选一个!厉邢也必须只能选一个!”
果然,正在大家所预料的那样:任千瑶果真是容不下别的女人怀上厉邢的孩子!
“有我的孩子,就不能有童晚书的孩子!”
任千瑶说得果断而决绝。
听上去像是带上了几千年的怨恨之气!
“千瑶,你何苦这样呢?晚书她……她才是厉邢的妻子啊!”
厉温宁好言相劝着情绪越发失控的任千瑶。
“啪”的一声,一记耳光重重的甩在了厉温宁的脸颊上。
“厉温宁,你要敢不站在我这边,我就带着我肚子里的孩子去死!!总之,不是我和我的孩子是,就是童晚书和她的孽种死!没有第三种可能!”
任千瑶的这记耳光,着实把厉温宁给打懵了。
厉温宁想到任千瑶会嫉妒童晚书怀了弟弟厉邢的孩子;
却没想任千瑶已经是病入膏肓的癫狂状态!
她现在的言行,已经到了跟童晚书不共戴天的地步!
看着眼前因愤怒而变得面目狰狞的女人,厉温宁一时间哑巴了!
*
最危险的地方,也就越安全。
童晚书被封着嘴巴,只知道自己先是被人扛上一辆运货用的改装摩托车;然后又被丢在后备箱里,在崎岖不平的石子路上行驶了很长时间。
她想过逃离后备箱,可她被捆绑住的手脚,在疾驰的车后备箱里稍稍一运动,就会感觉到窒息。
为了保住肚子里的小宝,她尽量平静下心绪,大口的呼吸以给肚子里的小宝提供充足的氧气。
童晚书意识到:这个从窑洞里劫走她的人,应该跟叶琛是同伙,因为他会说本地的方言。
如果还是叶琛,那就说明自己暂时不会有生命危险。
所以童晚书也犯不着去做跳车的危险事情。
又不知道过了多久,童晚书才从半昏睡中醒了过来。
映入童晚书眼帘的,竟然是……竟然是叶琛!!
她的推测是对的,那个从窑洞里劫走她的人,果然是跟叶琛是一伙的。
“晚书,听话,把这碗药喝下去!这是中药,很温和,不伤身。”
叶琛见童晚书醒了过来,便将床头的那碗黑黢黢的中药端来给她喝!
童晚书的第一反应就是:叶琛要她喝的,是堕胎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