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舒真被人送出去的时候,满脸的不敢置信。
温枳心里很清楚,萧长陵是为了什么?
若自己死了,那嫁妆的去留就成了问题,等着父亲悲痛完再想起来,萧家早就处理完了那些东西,萧长陵不亏。
现在自己没死,若真的伤了心,来日一毛不拔,别说是贴补萧家,没有银子打点,以他的能力……做不到官运亨通。
萧家瞧不上温家,却觊觎温家的银子,这便是最可笑的事情。
院墙外,有人站了站,又悄无声息的离开。
夜里。
温府还是静悄悄的,容九喑进了温临风的房间,也不知道要说什么。
“外头风凉,你身上还有伤,不宜站在风口上。”萧长陵将外衣覆在她肩头,“那些事,交给岳父大人和表兄处置便是,阿枳早点歇息吧!”
温枳眉心微蹙。
歇?
她绝对不会与他……
但是明着来确实不行,萧家毕竟是将,军府,到时候纳妾无数,死活不愿放过她,她一介商贾之女,根本不可能拿到和离书。
“喝点水,定定神。”萧长陵给她倒水。
温枳端着杯盏浅呷,想着该找个什么理由搪塞过去?
“阿枳?”萧长陵目不转睛的望着她,“成亲至今,你我一直琐事缠身,今日……”
温枳放下杯盏,“我身上有伤,诸多不便。”
“阿枳,你我是拜过天地的夫妻,本该是最亲密之人。”萧长陵握住她的手,目光灼灼,“旁人算不得什么,你我理该同舟共济,有我萧长陵的来日,便有你的来日,夫荣妻贵。”
温枳刚要开口说点什么,忽然一口气上不来,好似有什么东西蹿上了小腹,紧接着便觉莫名燥热,奇怪的感觉,快速蔓延至四肢百骸。
她想站起身,却是手脚乏力,一阵阵的打着寒颤,身上的汗毛登时根根立起。
这是……
温枳不敢置信的抬头望着萧长陵,连成句的话都说不出来,“这水……你、你……”
“阿枳莫忧。”萧长陵弯腰将她抱起,轻轻的放在床榻上,顺势解开了她的腰带,吻上她的脖颈,“阿枳是我的妻,我一定会对你好的,阿枳,阿枳……”
外头,夜色浓重。
寒鸦骤起,振翅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