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看到这个生她的女人，若说内心不激动，那是不可能的。
像是感觉到她的目光似的，原本看着紫阳的楚清欢陡然回头，朝她看过来。
“小苏儿，我的孩子。”楚清欢的声音跟方才的急切和愤怒相比，带着满满的歉意。
就连她看向白苏的目光里也带着浓浓的歉意。
听到楚清欢这句话，在场的人终于反应过来，这个凭空出现的女人，似乎是白苏的母亲。
可是，白苏的母亲不是灵国先皇后吗？怎么会还活着？而且还越活越年轻？
在场诸多人之中也有人识得楚清欢，那人就是宁战远。
“你是……清欢？”宁战远上前一步，双眼紧紧地盯着楚清欢。
儿时，他也曾跟在她身后，和她一起玩耍，两人虽不是亲姐弟，感情却是极好的。
楚清欢回头，朝宁战远点了点头：“阿远，我是清欢。东楚先皇最小的公主，楚清欢。”
一语道出身份之后，在场不少年长的男子皆一片哗然。
东楚清欢公主的大名，在二十多年前就已经响彻整个临天大陆。
她就是一个神话，曾经令无数人为之颠倒。
直至十八年前，清欢公主突然消失，成了一个未解之谜。
如今，时隔十八年，清欢公主再现，却是在南阳皇宫之中。
她，似乎跟这个恶贯满盈的紫阳有着不可磨灭的瓜葛。
难道说，这个曾经女神般的清欢公主，最终芳心落到了南阳国师紫阳身上？
白苏是清欢公主和紫阳的女儿？那白苏灵国长公主的身份又是怎么回事？
谁都不知道因果，所有人的目光都围绕着楚清欢，想从她这里得到答案，一解一桩陈年旧事的因果关系。
白苏只剩下一丝仅存的意识，她跟所有人一样，等待着，想要从她的母亲楚清欢这里得知过去的一切。
而此刻，双眼紧紧地盯着白苏的楚清欢，在看到白苏的虚弱和危在旦夕之后，整颗心瞬间揪了起来，疼得几乎不能呼吸。
“孩子，我的苏儿……”怎么这么可怜……
楚清欢猛然回头，瞪向紫阳，愤怒地开口道：“紫阳，你真是无药可救了！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不放过！你害死了紫儿，还要再害死一次小苏儿吗？”
自从楚清欢出现之后，紫阳的目光就没有一刻从她身上移开过。
此时，听到她的话，紫阳一怔，目光移到白苏身上，眼底闪现一丝不可置信。
他摇了摇头，回头，看向楚清欢，沙哑地噪音发出极度不愿相信的声音：“不可能，不可能！她……她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阳子，我早就说过，这个世上有很多事都是你想象不到的，你就是太执着。”这次，插话的却是夜刹。
他厉声说完，目光落到楚清欢身上。
带着一丝隐忍，还有一丝莫名情绪的目光，扫过楚清欢一眼，又飞快地移开了。
“到底怎么回事？”紫阳太激动，猛地咳嗽一声，目光直逼夜刹。
夜刹轻叹了一口气，沉声说：“三年前，在紫苏咽气之时，天儿求我，我第二次施展摄魂术，将紫苏的魂魄强行注入了白苏的体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