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冬花并没有马上把苏简留下的编织袋拿走,而是将怀里抱着盆中的湿糟糠撒到苏简外公栏栅内帮忙喂了鸡以后才提着走。
“这放了什么东西这么重啊。”等李冬花提起来的时候都有些吃惊,要知道,在她看来苏简虽然十五岁了,可还是个孩子,又细皮嫩肉的,这袋子足有一带大米重了,从县城到这她居然提了那么远。
纵使如此,李冬花也没打开看,她不是那种喜欢探闲事的人,而且东西是人苏简给她外公外婆提过来的,她怎么也不能看。
这边,苏简可以说是一路小跑回去的,好在在村里坑坑洼洼路也是跑惯了,这里也顶多比她家村里多一些灰尘而已。
跑到镇子的时候,苏简才花二十分钟,还没到五点,还有摩的。
苏简拿着钱多,又是去省城,都是刚修不久的水泥路,摩的师傅二话不说就给苏简送了。
又看着苏简样子很急摩的师傅开的还算快,居然也是半个小时就到了省城,只是将苏简送到方城医院的时候花了二十分钟。
方城医院虽然比不上苏简所在的运城医院,可也是个这边最大的医院,里面有很多重症患者。
摩的师傅只将苏简送到医院对面的马路上,夏天天黑本来就慢,现在还没到七点,所以看的清楚。苏简告别且感谢了摩的师傅就冲着医院去。
走进的时候,苏简发现医院大门口围了不少人,皱了眉头靠近的时候,才发现原来是有保安正在将两个哭泣的老人往外面推。
两个老人穿的衣服都是暗灰色的长袖衣服,下面还接了不一样颜色的袖口,很旧,有些地方还磨得发亮了好像马上就有线条要崩出来,十分朴素,都不是很高,佝偻着身躯,满脸皱纹,头发已经白了很多了,皮肤黝黑黝黑的,此时十分卑微。
而在两个老人身后还有一辆破旧的板车,板车上明显躺着一个人,盖了一床用了各种布凑成一块的薄被,但看不清人的模样。
面对这样的明显是穷苦人家的两个老人,两保安的语气很不好,半点也不客气。
“赶紧走,你们都在这一天了,还拖着个板车,好歹顾虑下其他过来看病的人,你们这像什么样子?不知道我们医院也要形象的。”
“对不起,我们不是故意的,我们只想要求求医院,求求你们行行好,救救我儿子吧。”
“救,这医院那么多人等着救,就你儿子的命最重要么?而且你们一分钱都没有,让医院怎么给你们救?去年你们过来欠的钱还没还完,我们这是医院,不是做慈善的,不说医生护士要发工资,仪器检测用药哪一样不要钱?”
“我知道,我都知道,钱我们会想办法的,我小儿子已经去弄了,明天,明天就有钱了,我只求求你们,让我们进去,我儿子快不行,他快不行了,我求求你了,我给你跪下行不行?”其中一老人满脸泪痕,真的就对着这个保安下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