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
极有默契,他没提奕佳,黎影也没提。
大概是这样,他们都薄情寡义,都知晓不是家里会同意娶进门的人,一到时间,两个人分道扬镳是常态,事后谁也不怀念谁。
船靠岸,就不要再想船上人。
是没想到,都薄情到这种程度,在一起时是宝贝,可以降下身份做尽一切情侣该做的事。同样可以说分开就分开,不带一点犹豫。
可谁会放弃联姻后可得利益的另一半,何况是浸泡在金钱堆里衣食无忧长大的少爷。
那位曾挽梁三公子的手臂,撒娇要纹身的周佳怡小姐姐并没能如愿看到那一记纹身。
梁文邺说:“我未婚妻没和我朋友们玩熟,带出来玩玩,互相认识。”
黎影垂眸:“应该的。”
终于,梁文邺小声问出口:“你和…和徐先生还好吧,都好久不见你们了。”
他叹气。
有遗憾,有念想,只能从黎影身上发牢骚。
想想以前,一个电话,徐先生只要有空都会卖他面子,为他买单,订婚宴这样的大事,理应到场才是,可惜徐先生寡情。
朋友?
在徐先生那儿,估计什么也不是。
梁文邺侃侃而聊:“你记不记得啊,你老是在我攒的局喝得醉醺醺,回回要他的司机来接,惯得你啊。”
记得。
回家后不也是挨徐先生的教训。
“下雪吗。”
梁文邺笑:“今儿没下呢,想看啊,芝加哥会下雪。”
突然,镜头凑近一颗脑袋,对方未婚妻抬手打招呼:“听说你是画家,长得好漂亮,是阿邺的好朋友吗,你好。”
黎影礼貌回话:“你好。”
之后,视频结束。
车速不急不缓前行,拔地高楼倒退。
“先生去欧洲,下周回来。”
开车送她回庄园的Screyer说话,把她飘回太平洋彼岸的思绪拉回
她嗯。
已经习惯,徐敬西并没常住芝加哥。
偶尔过来呆几天,有事便离开。
Screyer询问:“你朋友结婚了?”
“算吧,联姻。”黎影说,“他的前女友就突然消失在大家视野里了。”
对联姻这东西不熟,反正没见过,Screyer不搭腔。
她看着橡树街湖滩的圣诞树街景:“又是圣诞节。”
几分孤独落寞。
“带你去千禧广场。”Screyer突然调头。
没收到徐敬西来芝加哥过圣诞的消息,在美,节日过于隆重。
邂逅雪花与麋鹿。
围观千禧公园的圣诞点灯倒计时,就她和Screyer,因为孤独且不感兴趣圣诞节,同大街上热闹的人群显得格格不入。
很快,00点00分来临。
烟花和圣诞火树同一时间耀亮整座千禧公园,以及芝加哥方弄的流星烟花。
威猛立在她身后的Screyer突然问:“你要许愿吗?”
小姑娘语气不急,眼神轻轻投注在上空的流星烟火:“那倒不用,有愿望朝徐先生许就可以了,他会实现。”
Screyer:“…”好大的口气
她突然说:“前年这时候,我和他吵架,被他关在别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