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记得深刻。
她询问:“所以,你是霸占心起,封死他所有的后路?”
说着,黎影抬起眼眸,看眼前的男人。
他表情坦荡自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对。
正给她的膝盖伤口缠裹纱布,指骨微垂,打纱布打了个随意的结:“你可以这么认为。”
坦荡承认。
看着膝盖的结,她低下音量:“不温柔。”
这话,徐敬西听得眼皮微抬,睇她。
“我的人,能让别人碰到一点?”他优雅拧了下碘伏瓶盖,随意丢开,“我能让他带走你么。”
强势的双连问,让人无法张声去回复。
徐敬西双手突然捧住她的脑袋,逼迫她抬起来看人,妥协地,她抬起,对上男人深不可测的眼睛,瞳孔正一点一点地缩引,她看到了几条细细的红血丝。
“除非是你自愿,自愿帮他,否则,他这辈子都没有退路,听明白吗。”
‘自愿帮他’四个字毫无逻辑,却理所当然般从他唇间溢出来。
可他也不是第一次这样了,每次遇上刘怀英,他都如此,不讲道理,不讲逻辑。
她一个字一个字交代:“只是害怕大家出事。”
那些话,徐敬西盯着她的眼睛才说,非要她好好听,哪怕她眼含泪花:“对你死缠烂,他这点心思维持了几个月,他每一次都想带你走,我不让他待在美境内,最他妈讨厌你主动撞上他。”
就像他心爱的物具,不容别人觊觎一点。
“要是不管你,你现在得陪刘怀英亡命天涯。”
黎影无法反驳,似乎也会这样。
她懂刘怀英不怕死的执着成瘾。
一通电话打破两个人的对峙,那边是江家人,询问他到底出什么事。
他懒得给回答,只是看着抱毯子卷裹在沙发里的小姑娘,说一句‘我无事,您安康’,挂掉电话。
黎影默默地坐那儿等。
发现游轮上的人早在不知觉间少了一大批人,也没动一动,而是在海域原地行驶。
手机被男人随意扔开,就这么坠落于她旁边的沙发软垫,视线下意识被吸引走。
男人看着她受惊的样子,胆小的样子,估计今晚发生的事惊魂未定。
毫无防备地——
双手不由抗拒地捧起她的脑袋:“还在害怕?”
她下意识摇头,并不怕,这种安全感也不知道怎么来,反正就是有。
抬起眼眸,真诚地看着眼前人:“我怕你发脾气,对我。”
他好像没听到,突然颁布圣旨般,“说一句,你的心没有刘怀英的位置。”
她摇头。
徐敬西瞧着她一晃一晃的脑袋:“让你说话。”
她放弃挣扎:“没有。”
确实没有,从来没有。
管它真假,徐敬西好心情将她嵌入胸膛,稳稳抱住,宽厚的体魄完全不让任何人窥见怀中人。
“慌什么,我不会再让他们碰到你,遇见这些事。”
他可以说到做到,让人有信服力。
额头抵在男人胸口,话犹豫了好半天,才动唇:“先生的家人是不是发现我的存在了?”
小姑娘说话软绵绵,在小心翼翼去问,去试探。
是第一次问。
脑袋也不肯抬起来,死死藏着,生怕被人窥见她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