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晓京瞪大双眼:“您的意思是?”
陶之圣说:“就如你想的那样,我们的相遇并不是偶然,一切都是必然,今日之果皆是昔日之因,我一直等的人就是你,你可愿意做我的徒弟?”
张晓京毫不犹豫纳头便拜,能被辅佐过那位前辈的陶之圣收为弟子是他八辈子修来的福气,无论是从人生还是仕途上来讲,都有莫大的帮助。
陶之圣说:“你是官场中人,我也曾在体制内,不用行拜师礼那些虚的,不过对于师门的来历你要清楚。”
张晓京点点头。
“你师傅我出生于上世纪二十年代的陈官庄村,不,那个时候还不叫陈官庄,具体叫什么我也忘了,那是一个战火连天土匪横行的年代,我的父母在一次扫荡中过世了,留下我一个人在村里长大。”
“到了三十年代,全省都在闹旱灾,我就跑出去逃荒了,走着走着就到了山里,我后来测算过,当时到的应该是太行山,就在我啃树皮吃蚂蚁,快要饿死的时候,一个隐居在洞穴里老道士收留了我。”
“那老道士在当年恐怕已经年逾古稀了,却练得一身好武功,经常在山里打猎,我们靠吃他带回来的山鸡野兔活了下来,他教我周易八卦,养气功夫,这样的生活一直持续了三年,师傅就仙逝了。”
讲到这,陶之圣感慨道,“临走前师傅告诉我,他是龙虎山正一派弟子,因犯错误被逐出师门,隐居在这片深山中赎罪。”
张晓京惊呼道:“照年龄推算,我这位祖师爷生于清朝?”
陶之圣说:“没错,如果我没算错,应该是十八世纪三十年代,道光年间。”
道光年,正值国内外动荡之际,委内瑞拉联邦联合国建立,法国七月革命开始,而我国则正处于最后一个君主专制社会的全盛时期。
“那后来您有去龙虎山找过这祖师爷生前留下的痕迹么?”
陶之圣苦笑道:“龙虎山的传承在63代以后就断了,再说过了将近百年,早就没人听过师傅的名字了。”
张晓京心想也是,一位出生在道光年间的龙虎山道士,因为不为人知的往事被逐出师门,隐居在太行山长达百年,是自我赎罪还是躲避战乱,这其中的隐秘或许永远无法得到答案了。
“那您后来呢?”
陶之圣说:“后来就没什么可说的了,你都能在历史教科书中找到我后来发生的事,打倭寇,打反动派,下放劳动,平反,再隐居,再碰到你。”
陶之圣平平淡淡一句话就是半部近代史,其中有多少心酸多少苦难甚至生离死别,没有亲身经历过根本体会不到。
“陶老……师傅,我接您到镇政府住吧。”
张晓京真诚道,“这里环境过于恶劣了,您放心,住到镇委宿舍里不会有人来打扰您。”
陶之圣摇摇头说:“我老了,不想再折腾了,我唯一的夙愿是用尽毕生所学,助你成为一个造福一方的好官,”
见陶之圣态度异常坚决,说什么也不愿离开,张晓京只好作罢,心里想着得找机会帮师傅把这茅草屋重修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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