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平常住这儿啊?自己还是跟父母?”
张晓京坦然道:“我从小是被村里的拾荒老头带大的,房子是我租的,一个人住,破是破了点,但住着也挺舒坦的。”
“对不起啊,我没嫌破的意思,我其实挺喜欢住老房子的,有一种静谧的感觉,好像活在九十年代的回忆里,和邻居都能和睦相处,不像现在新建的楼盘,太冰冷,太缺乏人情味儿了。”
“英雄所见略同,走吧,想吃什么我请你。”
“这个点也只有烧烤了吧,有没有什么推荐?”
“多了去了,你开车,我带路。”
张晓京说的地方是老城区一带的烧烤街,凌晨十二点了还灯火通明,这种店面通常从晚上营业到清晨才关,受众群体也不是来正经吃饭的,都是来喝二场的。
他们找了家口碑还算不错的老烧烤店,里面坐着五六桌人吆五喝六的划着拳,桌子底下堆满酒瓶,张晓京找了张靠角落的桌子坐下,喊来服务员点单。
“十个串,十个脆骨,十个板筋,多放辣椒粉和孜然面。”
他看都没看菜单就报了一串,对着郑雨洁说,“我点的都是这儿的特色,你看看你还想吃点什么?”
郑雨洁接过菜单扫了几眼,摇了摇头,说:“这就够咱俩人吃了,我没什么特别想吃的。”
“那哪行?再要一个排骨砂锅,一个酥肉丸子汤,先吃着吧。”张晓京搓了搓手心,“天气冷,明天还得上班,就不喝酒了。”
郑雨洁一手托着下巴,问:“点的这么熟练,经常来?”
张晓京说:“以前上大学的时候和舍友老翻墙来,一喝就是一夜,第二天天快亮了才搀扶着回宿舍睡,想想还挺有意思的。”
郑雨洁说:“那你是个不良学生啊,对了,你大学在哪上的。”
“松江工学院,离这不算太远,一脚油门就到了。”
说话的功夫服务员就端着托盘把烤串呈上来了,羊肉被烤的外焦里嫩喷香扑鼻,上面再撒一把调料,闻起来就让人食欲大增,身边还有美女作陪,这要再喝上一捆冰啤酒,给个市长都不换。
两个人以茶代酒,异口同声道:“干杯!”
张晓京边吃边向郑雨洁诉苦,说现在的办公室主任处处针对他,什么活都丢给他一个人干,再这么熬下去,三十岁之前就得秃顶。
郑雨洁打趣道:“没事,你要是秃顶了就买顶假发戴上,你不是爱梳背头么,正好买个周润发同款。”
“以后咱俩要是一直都能没事出来吃吃饭就好了。”
张晓京在外面吃饭的时候有个习惯,喜欢观察周围的环境,他看到店里正中央坐着三个年轻女孩在聊天,旁边还有几桌情侣和客人,最扎眼的当属那桌正在喝酒的汉子。
一桌七八个人多是膀大腰圆的壮汉,头发剃的很短,不是圆寸就是炮子头,穿着也整齐划一,一水儿的貂皮大衣,衣襟敞开露出里面的纪梵希印花,典型的江湖人士打扮,喝的脸红脖子粗。
旁边还有两个三十多岁的扒蒜老妹在听他们吹牛扯皮,一脸崇拜。
引起张晓京注意的是,那桌有个红脸膛汉子一直朝那几个女孩所在的位置眉来眼去,还跟身旁的朋友窃窃私语,想来也不是在说什么好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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