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醒来,陈宁溪只感觉浑身酸疼,人也没精打采的,一副睡不醒的样子。
她站在盥洗台前洗漱,闭着眼睛刷牙,程桥北从后面走过来,愉悦的笑声贴在她耳边。
“还没睡醒?”程桥北的手自然的握住她的腰。
闻言,陈宁溪睁开眼,“你还好意思说?几点了才让我睡,我能不困。”
程桥北不是没记忆,但实话讲记忆不是太连贯,中间有断片的情况。
但如果跟陈宁溪说他记不清,她肯定要生气的。
程桥北只能笑着道歉,“老婆,辛苦了。”
越看他嬉笑的样子越生气,陈宁溪气鼓鼓的小脸说:“昨晚你喝了多少?”
程桥北怕她生气,回忆下后,酌情减半的回答:“就六七瓶啤酒。”
陈宁溪刷牙的动作停下,从镜子里看人,“喝了多少?”
程桥北心虚,“八九瓶好像。”
陈宁溪再次问:“你想好了回答,到底多少?”
程桥北:“应该还喝了少许白酒。”
陈宁溪漱完口,将牙刷一放,眯起眼睛问:“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昨晚可不是这么说的,到底多少?”
程桥北挠挠眼角,他是真难得没底气一回,“一杯白的?”
陈宁溪笑了,“你问我呢?”
程桥北转身往外走,“我回忆下,我有点喝断片了。”
“站住,”陈宁溪拉住他手,走到他面前,“要不要我帮你回忆回忆?”
程桥北舔下嘴唇,“怎么回忆?情景重现?”
想起昨晚他疯狂索取的样子,陈宁溪不好意思的别开眼,“不需要,你断片了,我可清醒着。”
程桥北把人抱起来,陈宁溪被迫搂着他脖颈,低头看着他的眼睛,听他说:“我告诉你喝了多少?”
陈宁溪说:“两杯白的,啤酒记不住了。”
实话说,程桥北也记不住到底喝了多少白的,但清醒的时候,白酒两杯他是有印象的。
陈宁溪问:“没说错吧。”
程桥北眨眨眼,“……没有。”
陈宁溪:“身体不要了,喝那么多,而且我们现在还要孩子的时候,你对孩子负点责行吗。”
程桥北:“我错了,老婆。这次实在推不掉,樊武太能喝了,我原本的想法,就是大家小酌几杯,尽尽兴,结果没料到他是个大酒缸。”
他走之前说了,樊武给了他很大一笔折扣,这顿饭就是请他的,要好好感谢他。
陈宁溪也没多说苛责的话,“以后这种情况尽量少喝,对你身体也不好。”
“知道了,陈经理。”程桥北在她额头上亲口。
程桥北到公司后,将邓岩叫到办公室。
“邓岩,过来下。”
邓岩走进办公室关上门,“程哥,什么事?”
程桥北将授权文件放在桌上,“看看吧。”
邓岩拿起文件翻开,第一页就让他瞳仁瞠大了。
“这……”他抬起头,“什么情况?”
宿醉的劲儿还没过,程桥北按着发疼的太阳穴说:“不都看明白了嘛还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