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情,还真的不好说。
想到这里,商如意忍不住轻叹了口气,而宇文晔看着她有些没精打采的样子,忍不住笑了笑,给她夹了些菜放到碗里,笑道:“保媒拉纤没那么好做的。你啊,好好的养胎吧!”
“哦……”
商如意有气无力的应着,然后味同嚼蜡的吃了起来。
宇文晔看着她直笑,正巧两个人吃得差不多了,图舍儿和长菀送了热水毛巾进来候着,宇文晔突然想到什么,对着图舍儿道:“王妃刚刚说伱今天在神倦阁,看到一个人很眼熟,想起来是谁了吗?”
一听这话,图舍儿立刻上前:“殿下,奴婢想起来了!”
商如意也抬起头来:“你想起来了?是谁?”
图舍儿道:“那人像是太子宫中那位楼良娣的父亲,楼大人。”
良娣楼婵月?
她的父亲,不就是前不久才归降大盛王朝的那个宁远将军楼应雄?
图舍儿说完,又轻声道:“之前奴婢路过御花园的时候,正巧碰上陛下跟楼大人在说话,因此见了一面,但不怎么熟,所以才一直想不起来。”
宇文晔道:“你确定是他?”
图舍儿忙道:“那人下楼的时候遮遮掩掩的,奴婢没看得太清,但总也八九不离十。”
听见她这么说,商如意不由得微微蹙起眉,要知道图舍儿的眼力还是不错的,她能看个八九不离十,那应该就是楼应雄错不了。只是有些奇怪,楼应雄怎么会一个人去神倦阁喝酒,而且还遮遮掩掩的离开?
难道是在那里办什么事?又在躲什么人?
又或者——
商如意转头看向同样蹙起眉头,陷入沉思的宇文晔道:“难道,他也看到裴公子和梁又楹,不好再呆下去,所以就提前走了,还走得遮遮掩掩的?”
宇文晔看了她一眼,没说话。
这,应该是较为合理的解释,可不知为什么,连商如意自己都觉得有些奇怪,却又不知道到底奇怪在哪里。
沉默良久,宇文晔终于道:“罢了,先吃饭吧,菜都凉了。”
接下来又过了半个多月,商如意没再出宫,只指挥着姜克行把书院的事情办好,等到七月初,被商如意赐名为“玉章”的书院开堂授课,立刻引起了长安城内一阵不小的轰动,一时间万众瞩目,莘莘学子似云来。
不过那个时候,商如意已经没有多余的时间去过问书院的事了。
毕竟,一旦开堂授课,就全都是书院的老师和学生自己的事,她提供了一个舞台,但每个人走上去能演绎出什么样的故事,那就是个人的造化。
更何况,进入七月,天气热了起来。
别人还好,可商如意是怀着身孕的,高高隆起的肚子令她行动越加不便不说,那肚子里怀的不像个孩子,倒像是一团火球,商如意每天都热得脸颊绯红,哪怕坐着不动也随时满头大汗,图舍儿他们只能问玉公公每天多要了一个冰盘摆在她身边,还拿着团扇不停的给她远远的扇着风,又怕她热,又怕她着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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