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虞定兴蹙了一下眉。
虞明月想的固然是好,但事情的发展,还要看事件中的人,而他回想了一番,摇头道:“我观秦王妃,不像是那种人。”
这位秦王妃的心性手段,都非寻常女子可比。
虞明月冷冷道:“我本来也觉得她不是那样的人,不过,我看那天晚上她对‘一生一世一双人’那么有感,看来也只是表面平和大度罢了。”
“……”
“这个世上的女人,最喜欢搞雌竞的,那商如意再是明垂青——也不过是个以夫为天的女人。”
“……”
“喜欢搞雌竞的女人就喜欢拿女人开刀,更何况她身边就有一个跟她享受同一个男人的女人,她哪有不针对的道理?若这次因为这件事让皇帝厌恶宇文晔,商如意只会更觉得,是那个前朝公主身份的女人拖累了宇文晔,让他跟太子之位无缘,这样一来,他们两个岂有不斗个头破血流的道理?”
“……”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当虞明月志得意满的说出这些话,却没发现,虞定兴的眼神更深了几分。
身为男人,就算他知道许多女人是依靠着男子而活,也会为了争夺男人的宠爱而费尽心思,却从未在意过这件事,毕竟要争抢的是女人,而他作为男人,只用享受这种被争抢的感觉就够了。
可是他没想到,居然有人会利用女人间的这些争斗,来做成自己想要做的事。
而这个人,还是自己的女儿!
这种无所不用其极的手段,不仅令他心生寒意,也让他觉得,是在玩火。
毕竟虞明月算计的,不仅是精明到能在这样的乱世里把控时局,最终取业而代之,成就大业的宇文渊,还有战场上几乎战无不胜的秦王宇文晔,更有跟着宇文晔从雁门、兴洛仓、江都,甚至扶风、太原,一路杀过来的秦王妃商如意,这两个人哪有那么容易就被一点后院的火给烧了?
虞明月未免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
而且,她把事情想得简单,已经不止是她一个人的事,毕竟她姓虞,是他这个吴山郡公已经认祖归宗的嫡长女,若真不慎牵连上自己,眼前的荣华富贵只怕也会烟消云散。
想到这里,虽然已经非常不耐烦,可虞定兴也只能耐着性子道:“明月,有些事情,你不要太想当然了。”
说着,他语带警告:“你忘了百福殿那晚吗?”
一提起这个,虞明月的脸色顿时一僵。
这些日子她几乎没能再跟宇文愆见面,哪怕听说宇文渊已经赐给了他两名侧室,可这些消息也只能通过慧姨传递出来,因为自从百福殿的庆功宴那晚,原本对她赏识有加的宇文渊突然就冷淡了下来。
她明白,是因为她那晚说的那些话。
可是,那些话到底哪里错了?
这些日子她愤懑不平,但也不能不承认,就算她掌控了再多的事,知晓了再多的未来,在这样的封建王朝里,身为皇帝的宇文渊就是眼前翻不过的一座大山。他是皇帝,掌握着所有人的生死,除了讨好他,让他高兴,让他认同,自己和宇文愆没有别的出路。
而眼看着她变了脸色,虞定兴立刻接着道:“就是因为你想当然,更口无遮拦,才让陛下疏远了你,不然,你现在哪里还用留在家里,早就已经搬进承乾殿,做太子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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