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涓又气又忧地说道:“你是女孩…不是那些男子?爹娘不求你立下多少汗马功劳!”
张星彩回道:“可云旗弟说过,谁说女子不如男?巾帼亦能胜须眉…”
这两句,是关麟在向张星彩讲述有关“灵雎”的任务时提到的…
关麟是说者无意,可张星彩却是听者有心。
很明显,再提到这两句后,张星彩的气场更足了许多:“娘,你就别管我了,再说了…我在荆州,除了护送云旗弟外,还有其他的重任呢!”
夏侯涓愁道:“你还能有什么重任?”
张星彩不假思索的回道:“替我爹催云旗弟写那《斗战神》的章回呀!若是没有我催,云旗弟还不知道多久还寄过去一封呢?怕到最后,都要让我爹急死了!”
“爹可时长来信说,若是没有这《斗战神》的最新章回,他夜里都睡不着觉呢!”
这…
听着张星彩的话,夏侯涓的眼眸变得幽怨了几许,她咬着牙喃喃道:“以往你爹还说,没我时,他睡不着觉呢…可现在…出征在外,不一样睡得踏实着呢,男人的嘴…”
似乎是惊觉失言,夏侯涓连忙捂住了嘴唇。
这倒是惹得张星彩笑出声来,“看…娘又提到我爹了!”
说到这儿,张星彩的语气变得一丝不苟了起来,“娘…你定然也是知道的,喜欢一个人的感觉是多么的美好,这感觉让你觉得生有可恋,苦难中也有希望,连他的痛苦都觉得高贵,想要和他一起去承担,这才是女儿幻想的人生啊!”
张星彩素来大大咧咧,敢爱敢恨,这一番话脱口成功的让夏侯涓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夏侯涓只能望着女儿,慢慢流下泪来:“你怎么…怎么女孩子家家的,尽说这些…害不害臊?”
说害不害臊时,夏侯涓还朝门外望了几眼,似乎是替女儿觉得难为情。
可…莫名的,女儿的话让她回忆起曾经。
回忆起许都城外的穰山,回忆起那片布满记忆的樵林,也回忆起那意外…却仿佛又是冥冥中注定的她与她夫君张翼德的故事。
——樵前情窦开,君后寻迹来;
——一樵一木,一走一顾;
——同船共渡,同枕以眠。
这一刻,仿佛无数画面涌向夏侯涓的心头…
她努力的摇了摇头,尽量不去往这边想。
可莫名的,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也让她浮想联翩。
——家人们谁懂啊,明明我就是出城去捡个柴,可…可莫名遇到一个黑脸男人,看着可怕极了,可渐渐的…渐渐的又离不开他,甘愿为他生儿育女,家人们谁懂啊!
似乎,这对母女聊到这儿,话题僵持住了。
门外黄忠、黄月英、马良听得真切…
黄忠给黄月英使了个眼色,黄月英再度回到了这屋中。
她故意走到夏侯涓的身旁,轻轻的拍了拍她的后背,似是宽慰她…
紧接着,黄月英望向张星彩:“你说了那么多,都在表述…云旗在你心中的好,可他到底有多好?表现在哪里呢?我与你娘可都是一无所知呢!你难道…不应该向我们介绍一番么?”
黄月英成功的把话题聊开了…
把话题从女儿家该不该矜持?聊到了这位张家的准女婿是不是优秀?
由此可见,黄月英转移话题的本事,以及人情世故的通达也是一流。
而她的话一下子打开了张星彩的话匣子。
“娘与姨母还不知道吧?云旗弟可厉害了,他在沔水山庄,设计出了一个又一个神奇的军械,在一场场大战中大方异彩,屡屡以少胜多,他以前还装作是黄老邪,耍的那曹魏的将军们团团转呢?要不…娘与姨娘随我一道去沔水山庄看看,那里面的军械鬼斧神工,每一样女儿都知道,都会使用,可以细细为娘与姨娘讲解一番。”
听张星彩的话,黄月英顿了一下,心头暗道:
——这不就是我来此的目的么?
当即,她口中喃喃:“西城郊的沔水…沔水山庄?”
“是啊,是沔水山庄!”
随着张星彩的回话,黄月英笑了,“那沔水山庄本就是我家呀——”
说这番话时,黄月英还神往起来了,神往那原本小小的山庄,神往那山庄里的古怪老头…
有几年,没有回来看过他了!
倒是有些不孝了…
随着黄月英的这一番话,夏侯涓终于重重的点了点头…
俨然,女儿大了,也有独特的性格,她是说服不了这个女儿。
那么退而求其次,只能看看这位准女婿了…
此行江陵,暂且没有见到这位“准女婿”,那么…去这位准女婿一手发扬光大的“沔水山庄”看看,应该也能看出些许端倪吧?
“唉…”夏侯涓无奈的叹出口气,她也是醉了,夫君不听话,女儿不听话,儿子不听话,一家子没有一个听话的。
这份艰辛,谁懂啊!
那边厢,当话题引到沔水山庄,门外的黄忠也燃起了几分兴趣,他主动问马良,“季常,老夫且问你,那一个时辰射杀三万五千曹军的弩矢?可也是出自这沔水山庄!”
“自然!”马良笑着回道:“我还正想借此次登门,告诉黄老将军,云旗公子最擅制造弓弩,沔水山庄的军械里最多的也是弓弩,想来…他设计的这些弓弩对百步穿杨的黄老将军定是大有裨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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