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穿用度依旧不用缩减。
也就不用过苦日子了。
只是商陆不再是鹏城首富了而已。
李宴回家后,哄着云舒洗漱入睡后,这才把儿子李遇叫到了书房。
两父子近两年的时间未见面了,李遇对李宴甚是想念,见父亲瘦得不成样子,腿也未愈,心里很不是滋味,“爸,您在欧洲受苦了。”
“你怎么瘦成这样?”李宴觉得儿子的瘦不太正常,像是病了。
“没事。”李遇随便找了个幌子,“我前段时间肠胃炎,是瘦了些。调理调理肠胃就好了。”
李宴让李遇坐下来,直接开门见山,“你为什么不让爸把你和安吉拉的事情告诉大家?你和安吉拉只是名义上的表兄妹,又没有血缘关系,难道你在担忧这个?”
李遇:“爸,首先谢谢你见到安安没有捅破我和她的关系。既然你知道安安是乔姨的女儿,也应该知道君泽对安安的心思。”
李宴:“胡闹。”
李遇:“爸,我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不可能做把自己的女人让给兄弟这样的蠢事。”
李宴:“那是什么原因,你不让爸把你和安安的事情说出来?”
李遇没有回答。
他将目光望向书房的落地窗外,隐隐约约能够看到安安的房间亮了灯。
昏黄的灯影显尽了惆怅。
一如他惆怅的心。
他苦涩一笑,“以前读龚自珍的《丑奴儿令》,只觉那是无病而吟。如今才明白人与人之间的缘分是天注定的,我和安安终究只能是一场兰因絮果。”
兰因絮果,初时美好,最终却只能离散。
李宴不解释,愁得他苦闷不堪,“阿遇啊,到底为什么啊。我看得出来,安安此次回鹏城肯定是为了你而来的。我在狱中的时候,她就告诉我她要来找你。我当时想着李家破产,我又在狱中,你和你妈回了国也不可能再去欧洲,所以才拆散你们。可是现在安安奔着你而来,你为什么退缩?”
“爸。”李遇抬头,与父亲对视,神色伤感道,“我给不了安安幸福,我们性格不同,我也有严重的性格缺陷。”
李宴:“这不是问题,天下间所有的情侣都是要经过磨合的,没有不吵架的夫妻。”
李遇满眼悲凉,“最重要的是,我身体不行。”
李宴一脸茫然,“身体怎么了?”
“爸,乔姨的那颗肾,是我捐的。”李遇说,“但是你必须答应我,替我保密。我不想让乔姨和安安知道,不想让他们心中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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