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谁都没想到这泼妇一样的女人敢动手,饭盒里是刚打来的萝卜汤,还冒着热气,这要是泼人身上,怕是不烫秃噜皮也火烧火燎地难受。
凤子溪原本就靠墙坐,连个躲避的空间都没有,吴秋月正在她侧对面,察觉到不对劲,抬眸见一片萝卜汤飞溅朝他们泼过来。
“嫂子,凤子溪小心!”谭娇娇快速地伸手,也仅抓住铁饭盒,剩下的萝卜汤眼看着要兜头浇到两人脸上。
吴秋月抽出搭在胳膊上的外套,手上运气,将衣服甩出去,衣服旋转了半圈,堪堪裹着洒落出来的萝卜汤,朝着来时的方向甩回去。
“啊!”
甩出去的同时,对面的女人捂着脸惨叫,脑袋上还顶着好几片萝卜片,汤汤水水地说着头发滴落到衣服上。
“啊!我的脸!你们.......你们......”
“嫂子,我可算知道落汤鸡这个词儿是怎么来的了。”谭娇娇饶有趣味儿地啧啧开口。
“可不是我今天也是开眼了,就是可惜了这饭!浪费!太浪费!粮食多金贵啊!学校给咱们免费的粮食,可都是多少老百姓省吃俭用下来的,大小姐是没看上,都能拿来随手泼人,啧啧!社会主义墙角不是这么挖的。
这事可得好好跟学校反应反应。”
“就是,我们啊可都是三代贫民,不像有些人净耍些资本主义地主家做派。
还真是应了那句话,朱门酒肉丑,路有冻死骨。
比不了,比不了!”谭娇娇跟凤子溪一边一喝,就跟说相声似的,把对面的落汤鸡怼成哑巴。
女人知道自己不是眼前两个人的对手,把炮火都对准了邓佳,“邓佳你个窝囊废,你就这么任由别人诋毁咱们家!看我回家跟爸妈告状,你居然联合外人一块欺负我。”
谭娇娇呵了一声,跟凤子溪道:“怎么跟没断奶似的,在外头吵输了就回家告状,我三岁时就不玩这么幼稚的事了!”
凤子溪跟着啧了一声,捧哏道:“就是呢,十八岁了还没断奶,不知羞。”
谭娇娇紧接着说道:“反正我是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
凤子溪摇头晃脑,“没见过没见过,今天开眼了!”
“开眼了!”
“邓朝阳,要不……你先回去洗个头换身衣服?”
女人的朋友身上也被溅上不少油点子,心里一阵窝火。
今天开学第一天,谁都盼着给同学留个好印象,穿的都是自己最好看最得体的衣服,才一上午就被弄脏了,都心疼得要命,等着回去换洗呢。
邓朝阳穿的也是平时她最有喜欢的一套,这会儿浑身都散发着刺鼻的油味儿,恨恨地怒瞪吴秋月一眼。
“邓佳,你给我等着!”
撂下这句狠话,扭头就挤开人群,冲回宿舍,连午饭都没吃。
凤子溪还没怼够呢主角就跑没影了,总感觉差了点火候。
感觉被拉住衣袖,“邓朝阳是我……妹妹!秋月凤子溪,对不起,对不起,是我连累你们了!”
以前他们家邻居是跟她一块长大的小哥哥,叫小石头。
后来她妹妹就不许她跟小石头玩儿,还在背后各种拿捏威胁她。
甚至在七岁那年,邓朝阳还把她反锁在杂货屋里,就为了让她不跟小石头有联系。
她爸妈下班回家,都没问过她的踪迹,等邓朝阳再想起她的时候,都已经是两天后。
要不是那次她奶奶过来把她接走,她怕是已经死在邓家杂物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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